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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同归于尽后 第50节(2 / 3)

看向她,像是确认什么似的顿了顿,方道:“臣在。”

“跟过来。”

门在身后合上,薛妤点了点简陋的木桌,示意他去看自己整理出来的前几次任务。

溯侑踱步过去,一页一页翻过那些手册,下一刻便发现,十年前他亲自写下的结案报告下,连着三个任务都是一片雪白,其中一个只提了寥寥一句话。

——沧州结案书。

俨然还没开始动笔。

那像是专为他而留的一个空白。

所以,她还记得。

记得十年前的案子。

记得那篇结案报告。

也记得,他的姓名。

屋内陷入安静中,只偶尔有几声轻微的纸张翻动声,屋外天光大亮时,溯侑抬了下眼,捏着墨笔的指节根根瘦削。

洄游是个好去处,四大守卫教他仁义,忠诚,守礼,可他骨子里仿佛天生就流淌着不安分的东西,一见到她,他几乎是无师自通的会了审时度势的示弱和不择手段的谋取。

一瞬间,溯侑觉得自己这十年好似没有任何长进。

再好的秘境,再好的师长也救不了他。

他真是。

真是见不得她身边有更亲密的男子。

天才亮,山上就下起绵绵细雨来。

小小的院子笼罩在烟雾和水汽中,朝外远眺,眼中是含蓄朦胧的一片,不远处掉得只剩零星几片叶子的树干肆意舒展着,远远望去,像一幅幅触角爬满天际的寂寥古画。

沈惊时看了眼薛妤的小书房,似笑非笑地问一边站着百无聊赖的朝年:“你家女郎做任务,你就搁这干站着?”

朝年挺了挺胸膛,说得理所应当:“往常肯定不这样,但这不是——”他指了指先前溯侑靠过的树干,道:“溯侑来了么。”

“他一来,女郎说的话,就完全不是我们能听懂的了。”朝年斜着看了眼沈惊时,道:“方才问你,你不也说没想法吗。”

沈惊时左脚换右脚站着,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可在听到“溯侑”二字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顿了下,像是确认什么似的,他重复着那两个字:“溯侑?”

朝年纠正他:“现在应该叫殿前司指挥使。”

“我觉得以他这种进步的速度,再陪女郎接几个任务,用不了两三年,就得被升为公子了。”

“是十年前审判台上的那个溯侑?”沈惊时无视他砸下来的一长串话语,挑着重点问。

朝年稀奇似地反问:“怎么?你认识?”

沈惊时筋骨匀称的长指一下下落在自己的眉眼处,须臾,笑道:“难怪呢。”

“难怪什么?”

沈惊时眉尖一挑,道:“十年前我们十几个进羲和牢狱的时候,我便听说了,我们这一批里,有个长得最好,行事最凶的,一问名字,叫溯侑。”

他忍不住啧的一声,指尖从眉眼处一路画下来,最后悬悬地搭在下巴上,璀然笑着说:“我当时还纳闷呢,我这张脸,也算从小被人夸到大,怎么临到死还被人抢了风头,当时还可惜没能遇上他,认真比一比。”

朝年万万想不到一个人惦念一个人十年之久,竟会是因为这种原因,他张了张嘴,半晌,冲沈惊时比了个“你厉害”的手势。

哪知沈惊时像是没看见他脸上难以言喻的神情,他看向朝年,正儿八经道:“现在真人我看过了,长得确实,当得上“颜色盛极”这四个字,然世间有千万种美,你今日评一评,谁更俊朗潇洒些?”

“沈惊时。”朝年用了种一言难尽的语气,幽幽道:“你何必呢。”

平心而论,溯侑和沈惊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长相,一个是渲染到极致的浓墨重彩的一笔,那种容貌甚至有种惊心动魄的侵略感和攻击性,一个则是山间肆意的风,枝头抽出的春芽,懒散潇洒,疏朗明媚。

可若真论起长相,五官,风韵,沈惊时确实不如。

他又补充了句:“你这不是,自找打击么。”

小院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这两个越聊越不知收敛,也没捏什么小术法防人去听,于是那些话语,便一字一句的落到薛妤和溯侑的耳朵里。

薛妤放下手中的卷轴,她身子往后稍倾,脊背微微松了力,像是中途休息,又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一样听外面那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

见此,溯侑睫羽倾覆下来,手中握着的笔顿了再顿,彻底写不下去了。

“溯侑。”薛妤倏地开口,她用食指指尖哒哒点了点另一侧手背,她问:“那几个案子的详情,你看完了没?”

提及正事,男子搁下手里的墨笔,而后颔首,音线透出一种山风般的清冽:“都看过了。”

“行。”薛妤颔首,站起身来,道:“跟我出门一趟。”

书房门打开,门外那两个顿时没了声音,朝年一看两人脸上的面纱,问:“女郎,你们是要进城?”

薛妤没给他往下争取同行的机会,她看了眼头顶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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