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那个结界虽然及时,可仅仅惊鸿一瞥,那勾人的曲线,也真令人心神曳动,难以忘怀。
半晌,朝年捂着眼,嗷的嚎了一声,顺着墙角滑下去,他看向溯侑,道:“都是没成亲的少年郎,怎么女郎就只通知你闭眼呢。”
“这叫我怎么对得起我未来的夫人。”
松珩脸色难堪地转了个身,肩头忍耐似的僵着。
溯侑用指腹重重地碾了下自己眉心,在静得只剩呼吸声的楼道里,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胜过一声。
半开的窗牖涌入瑟瑟秋风,纱帐后,珠帘纷落,点出一下接一下的清脆声响。
说实话,薛妤从小开始做任务,走南闯北,生死一线的情形都遇见过数次,怎样的情况都能波澜不惊,冷静处理,唯独眼前这副情形,她确实,是头一次遭遇。
眼前的姑娘生了张清涟蕖蕖的脸,肌肤白腻,身段纤侬合宜,即使身处红尘之地,那双眼也是懵懂般的干净,纯真。
仔细看,她身上不论哪一处,都是男人偏好的样子。
“你。”薛妤难得顿了顿,她侧首,感受着眼前女子体内似有似无的妖气,反而没什么好说的了。
很快,她敛去眼中的诧异,弯腰拾起地上掉落的衣裳,递到无知无觉,仍睁着双圆圆的小鹿眼盯着她看的女子跟前,道:“将衣裳穿上再说。”
这时,老鸨咋咋呼呼的声音透过一整层楼传了上来:“阮公子,璇玑姑娘还从未露过面,你们这样,我这霜花楼可没法开了。”
璇玑。
薛妤看向眼前慢吞吞拎着衣裳在她眼前换,半点不知避嫌的女子,摁了摁嗓子轻轻咳了一声,问:“你叫璇玑?”
璇玑的眼神又直勾勾落在她脸上,半晌,咬着唇点了点头,神情幽怨,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薛妤想想自己现在的男子装束,不由攥了攥拳,硬着头皮解释:“你别怕,我同你一样,是女子。”
门外,溯侑见里面久久没动静,又听外面一声大过一声的喧闹,不由皱眉,他走到那个扯着哭天喊地老鸨的阮公子身边,冷声道:“里面可能有蹊跷,还需要一点时间,稳住她。”
阮公子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转头便松开了老鸨,他道:“妈妈,你也别哭,实在不是我们强人所难,你朝外打听打听沉羽阁,乃至我家少东家的名声,那是出了名的好,往日在这霜花楼砸钱何曾有过二话。”
“我也不瞒你,少东家今日吩咐我们找人是真恼了,你这再推三阻四的,我们也不查了,现在就走,可好?”
这话一说出来,老鸨那张涂满口脂的嘴都气得忍不住颤了两下,她道:“我是真不知道雀落姑娘的下落。少东家要找人,我自然没有二话,可我这楼里的姑娘各有各的姿态,在屋里向来不设防,这十几个壮汉闯进去,实在是,实在是不像话。”
阮公子在楼里扫了一圈,话音不高不低:“这我自然有分寸,妈妈放心就是,方才进去的几位,全是乔装打扮的女子,唯有的男子,除了我,便是那边站着的三位,全在你的眼皮底下,可半分没冒犯你楼里姑娘。”
“查过了,我们自然就走了。”
“这样,我好交差,妈妈你也好交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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