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琚更甚。
才上去,一半不到,坚持的时间都没陆尘久,就步了陆尘的后尘。
九凤踩着线出界,被裁判认定输了之后,一声不吭地往观赛台边缘走。
风商羽扯过她看了看,见她这次没受伤,就破了几片衣角,拳头上有点淤青,缓慢地松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心舒展。
九凤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表情有点难看,她问:“你是不是喜欢温柔的,不闯祸的?”
问归问,但她脸上的字,用沉泷之的话来解释就是“你要敢说是,你就完了,你走不出这个观赛台了”。
“听不懂。”风商羽掌心中推了点药油,为她揉着拳头上的伤,说得干脆:“问点正常的,人能理解的话。”
他垂着头,唇色深郁,是一种饱满的正红色,九凤看着看着,突然伸手去擦他的唇,力道重得像是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楚遥想,嘶,你疯了?”
风商羽吃痛地仰了下头,将她双手捉着,眼一掀,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你没眼睛,看不到,是吧?”
音灵听不下去,觉得自己是吃撑了没事做才会关心小两口打情骂俏,拉着善殊和沈惊时走了。
溯侑站在一边,身后是万人沸腾的热闹,他垂着眼,有所察觉地动了下食指,敲在观赛台座椅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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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蓬莱岛下起了暴雨,海风肆虐,浪潮发出惊天的怒吼,和着风的呼啸,拉出长长的余音。
薛妤找善殊说了点事,又去找了趟朝年,回来时风雨盛极,屋里点着盏灯,灯芯摇摆,灵蛇吐信般扭曲着。
溯侑安静地盘坐在软垫上,正对着一张小几,侧脸棱角流露出种惊人的锋利。
十几天下来,薛妤居然很快适应了他这幅模样。
“在写什么?”她跟着在他身侧坐下,他伸手一揽,她就极为自然地靠了过去,抓着那几张纸看了看,不由抬了下眼:“接管人间妖族的起草文书?”
“这么快?”
“嗯。”溯侑用唇瓣摩挲着她发热的耳根,衔着气音道:“明天,三地盛会就结束了。”
“我刚才听陆秦说,你让隋瑾瑜去了趟裁判组,弃权明天的那场比试。”薛妤被他蹭得有点痒,伸手慢腾腾地捂了下耳朵,问:“好端端的,怎么弃权了。”
溯侑停了下动作,薛妤背抵着小几,与他面对面坐着,这个姿势,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疑惑之意。
她是真不懂。
“今天那个阵,道性不坚,心有所惧的人,走不出来。”他掌控着她窈窕的腰身曲线,垂着眼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角:“是不是。”
“也不一定。”薛妤含糊吐着字音:“控制一下,不受影响就行。”
“殿下高看我了。”
鎏金色的瞳仁停驻在眼前,溯侑与她对视,声音里平铺着一阵压抑的风雨:“比不了。”
“那座桥,我一辈子都走不过去。”
翌日一早,蓬莱岛开第十五天,三地盛会结束。
陆秦捏着张起草好的纸上灵台讲话,感谢诸位数百年来对三地盛会的支持,希望江山辈有能人出,这些都是陈词滥调,每次三地盛会的东家必说的东西,但这次他在末了加了句:“……愿山河安然,各族各界和谐相处。”
听完这些,大家一哄而散,各自回住处收拾东西,准备离岛。
一楼雅间中,沉泷之和隋遇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正在对账。
见薛妤等人来了,沉泷之朝他们招手,指了指自己手边放着的两卷卷轴,道:“快来看看,全新的天骄榜排名,已经出来了。”
其实比赛到第十天,十一天时,大致的排名就已经有了雏形,随着后面比赛一场场进行,名次完全确定下来,就有了这张未来五年都会在年轻一辈中口耳相传的天骄榜。
“我看看。”九凤随手一勾,将那张泛着灵泽的两卷卷轴卷到手中,一眼扫到底:“这还分上下册?”
说起这个,朝年简直大开眼界,他道:“这位沉羽阁少当家说,天骄榜分两册,前五十为一册,后五十为一册,想了解具体排名的必然会花两份钱来买,这是商人之道,唯利是图。”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沉泷之笑得圆滑,看向薛妤和溯侑,微不可见地叹息了一声:“我们这次参与蓬莱岛的构建,是和陆秦谈的条件,彼此都熟悉,不讲究虚头巴脑的东西,谈得十分顺利。但邺都那座分阁,我是真出了血本。”
“按照沉羽阁分给邺都的利润来算,就这一次飞云端十年中,你们赚的钱就足以抵成本了。”薛妤慢悠悠看过去,末了还接了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这一本正经抨击人的样子看得善殊和音灵发笑,溯侑摸索着勾了她的小指,眼底也泛出零星暖意。
“薛妤第一,溯侑第二,楚遥想……第三。”九凤瞅着第三这两个字,越瞅越不是滋味,指尖将那张卷轴戳得哒哒响:“等着,下届天骄榜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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