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瞻领着三个弟弟给父王司马楧问安。
“起吧。”太子瞧着四个儿子,他的语气是缓和的。司马瞻与其余的三位皇孙谢过话后, 方是起身。司马瞻说道:“儿子与弟弟们前来为嫡母妃守灵。”
“父王, 儿子与弟弟有一件事情求您。”司马瞻瞄三个弟弟一眼,司马眺得着亲哥的提示, 他是第一个跟着哥哥一起跪下来。另外的两位皇孙倒是半拍后,方才是一样跪下来。
“嫡母妃过逝,父王伤心,我和弟弟们都理解父王心头难受。只是父王是东宫的一片天,还请父王保重身体。父王一天一夜未用饭,儿子与弟弟听后都是觉得用饭不香。儿子和弟弟今个儿也还没有用饭。”司马瞻此是抬头, 他是哭起来。
“父王,儿子与弟弟们总要与父王一样的哀悼嫡母妃。”司马瞻一哭, 司马眺也是哭起来。他就是学哥哥。
另外的两位皇孙这时候有一点傻眼。
太子司马楧是皱一下眉头,他说道:“吕氏是如此教导你们的?”
“父王,是儿子自己心头难受,与母妃无关。母妃一直教导儿子与弟弟们要孝顺长辈。”司马瞻说道:“身体发肤, 受之父母。父王, 您觉得儿子这般做法不对,那您如此伤心过度, 皇祖父那儿也一定与您想法一样。”
这时候司马瞻不哭了, 他还是辩论起来。
司马楧的目光是盯着次子, 他说道:“感情你这是来教训你父王。”
“儿子不敢。”司马瞻赶紧是恭敬的回话。
司马眺明明前头还在学哥哥哭,这会子哥哥不哭了,他也是抹抹脸,他也不哭了。太子司马楧瞧着四个跪着的儿子。司马楧心情莫名的变得复杂起来。
“全起来吧。”太子说道:“孤懂你们的孝顺之心。”
“父王会用饭的,对吗?”司马瞻问一句。太子司马楧说道:“会。”太子司马楧应一回。
“孤又不是傻子,孤岂会饿着自己。你等小儿就是胡思乱想。”太子让四个儿子起身后,他没急着再给太子妃魏氏守灵。
太子司马楧是领着四个儿子去偏殿,他吩咐下头的宫人备些吃食。当然记着儿子们得给嫡母守孝,只是做着素斋。
这时候太子要用饭,还是有四个皇孙陪着。御膳房的人可不敢怠慢半分。
当然很快的,东宫的新情况就让泰和宫的乾元帝知道了。这是头一回,东宫的二皇孙司马瞻是走进乾元帝的眼中。
时间又是一日一日的过去。
等得太子妃的棺椁入陵时,北地一行的忠勇侯府的队伍回京都。
京都内城,忠勇侯府。
杜绵绵是迎接人的一员,她只是不起眼的一小角。杜绵绵在回来的队伍里,她第一眼瞧见得就是自己的丈夫朱弘光。
当然这时候归来,一众人见面是忠勇侯府的院内。这是从正门进的院子,这是迎回来为朝廷效死的朱侯爷与朱世子。
太夫人、侯夫人都是抹起眼泪来。这等时候杜绵绵得随大流,她也是抹起眼泪来。
一片哭声里,朱弘明给太夫人、侯夫人磕头。做为庶子的朱弘光自然亦是一样的给长辈磕头,这是报一声归家的平安。
在这一群磕头的人里,杜绵绵瞧见许多的陌生面孔。当然全是女眷。
杜绵绵心生疑惑,只是她没问,她知道事情究竟如何?稍后自然会一一知道,倒不急于一时。
等着太夫人、侯夫人哭过后,二人是唤着一众磕头的晚辈起身。
太夫人说道:“你们北归,如今回着府里就好,就好。”
“儿媳妇,你且好好的安排一下我儿、我孙的身后事。万万不可让下面人疏乎。”太夫人对侯夫人魏氏交待话道。侯夫人魏氏赶紧的应下话,她道:“母亲放心,儿媳一定盯紧侯爷与弘晔的身后事。谁敢偷懒耍滑头,儿媳必是要狠狠收拾,绝对不会让目无尊纪之辈有好果子吃。”
侯夫人魏氏是表明态度。太夫人听着很满意。
杜绵绵这时候瞧着凑到太夫人身边,那是在太夫人准备离开时,这要去送一送的丈夫朱弘光。杜绵绵自然是对着侯夫人这一位长辈福一礼,然后,她是去搀扶着要离开的太夫人,她也是陪着太夫人一道回庆熙堂。
至于剩下来的事情,杜绵绵是懒得多管。反正与她不搭的事情,她从来不多管闲事免得惹人烦。
只待一路到庆熙堂时,朱弘光与杜绵绵这一对夫妻是一左一右的,那是仔细的搀扶着太夫人一起往庆熙堂去。
朱弘光的眼神是时不时的望一眼妻子。他给一个勉力的笑容。
朱弘光的话却是一直在向着太夫人讲明,当然也让杜绵绵当一个听众。朱弘光说道:“一路北行,二哥一路上安排妥当,万事孙儿都是沾着二哥的光彩,倒是没吃什么苦头。”
“等着迎上父亲与大哥的棺椁时,孙儿才是知道这一回北地乱子闹大发。大妹妹的夫家出事情,大妹妹本人……”朱弘光轻轻叹一声,他道:“大妹妹没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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