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个小儿想一起出去玩耍的心思, 杜绵绵当然看的明白。不光是她看得明白,司徒老太爷和司徒弘光一样看的明白。司徒老太爷笑道:“泓儿、浦儿,就不想跟着曾祖父学文习武吗?你们年岁小,等年岁再大些, 才能更好的保护爹娘, 保护姐姐。”
“……”司徒佑泓、司徒佑浦兄弟俩是相互望一眼,然后哥俩是摇摇头。四岁的小孩儿已经懂得看大人的脸色。
司徒佑泓回道:“想陪曾祖父。”
“陪曾祖父。”司马佑浦也是赶紧的回一话。两个小儿也懂得家中最年长的曾祖父, 这一开口说话, 爹娘也要听曾祖父的话。
“马屁精。”司徒滢滢是笑望着两个弟弟,她是一伸手, 在两个弟弟的额头,一人轻轻点一下。司徒佑淇瞧着两个弟弟是狗腿的站到司徒老太爷的身边,二人是表现着听话小孩儿的模样,他做哥哥的都是忍不住乐了。
司徒弘光的心情不错,他哪怕在衙门里忙碌着差事,忙碌着与人勾心斗角, 可回到家里后,瞧着一家人的这些逗乐的家常趣事。他就觉得, 他这一个当家人有义务把那些风风雨雨全是拦在家门之外。
司徒老太爷领两个小曾孙在家。司徒佑淇要到府学进学。司徒弘光当然是继续上差。杜绵绵这儿就是领着女儿司徒滢滢在次日,那是坐着马车与三太太贾氏、朱佑祥媳妇柳氏,是一道往庙里去。她们去上香,也是去祈福。
杜绵绵乐得带着女儿在外头走一走, 女儿滢滢在娘家的日子有父母宠爱最是快活。等着成婚后, 依着这一个世道的规距,那就未必是轻松日子。
杜绵绵没能耐改变时代, 她能做的是尽量挑一合女儿心意, 家世尚不错, 人品很好的女婿。旁的便只能在女儿待字闺中时,让女儿多是随自己心意的过一过舒坦日子。
“外头真热闹。”司徒滢滢隔着车窗帘子,她瞧着京都外城的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行人如织,她是感慨一回。
“京都就没有不热闹的一天。”杜绵绵笑着回一话。
“滢儿,你娘说的对,京都天天都是热闹的很。你若真想体会一翻京都最热闹的时候,那就在元宵节时让你爹娘带你参加一下元宵会。街道上全是花灯那才叫一个热闹喧嚣,美不胜收。我到现在还记得,我游花灯会时的感慨,真是火树银花,一时间分不清是银河在天上,还是在街上。”三太太贾氏颇多感慨。
“我和弟弟们年纪尚小,娘不放心游花灯会。听说年年花灯会,都有拍花子。”司马滢滢提一话。
“你娘这等小心没错,你和淇儿、泓儿、浦儿,哪一个都是你娘的心肝肉。你们想游花灯会,确实让上头做爹娘的不放心。”三太太贾氏想一想后,也是赞同一回四弟妹杜氏的做法。
“京都在皇城根脚下,朗朗乾坤,天子治下,拍花子这般胆大吗?”司马滢滢都是不敢相信。
“你不若问一问你三嫂嫂。”杜绵绵回一话,她的目光又是望着朱佑祥的媳妇,她笑道:“祥儿媳妇,你给你妹妹讲一讲拍花子的事情。也免得她以为就是咱们做长辈的哄人。”
杜绵绵瞧着话语少的柳氏,她是把话头挪到这一位侄儿媳妇的身上。
柳氏的目光是瞧一眼婆母三太太贾氏。贾氏看着儿媳的眼神,她说道:“祥儿媳妇,你给你妹妹讲一讲就是。你四婶娘也是想让你妹妹知道,这外头的人心险恶。她一个养在宅中的娇娇千金,哪知道外头的拍花子可恶的很。”
三太太贾氏与杜绵绵一样的都是常常参加各家的聚会与红白喜事。这外头的消息听得多。加之她们这般当娘的人。将心比心,没哪一个当娘的会不恨一个谋害小孩儿的拍花子。
柳氏得着长辈的话,她就尾尾道来。
柳氏讲着她娘家隔壁胡同的故事。说的详细清楚,一一讲明后,也是一个听着让人心疼的故事。
京都治下,瞧着太平盛世。可架不住人心险恶,拍花子的利益大,哪怕朝廷明令禁止。一旦抓到拍花子,那一定是从重从严的判罪。
可利益搁那里,杀头的买卖都有人干,何况是拐卖小童子,小童女。
柳氏讲的故事里,只道那户人家被拐卖的小童子后来寻到了。也是前朝旧事,那小童子被寻到时,都已经是落到小倌馆里去。
最后为着家族的清誉,那被拐卖的小童子的下场并不好。家族并不认下其人。小童后来失踪了。
等着再有音信时,那一个曾经的小童子已经成为一个伤残严重的废人,与一群乞儿为伍的讨吃食。
“那等拐走小童子的拍花子就没被抓住吗?”司徒滢滢问一话。
“怎么没抓住。抓住了,领头的被群众百姓打死了。从犯也被罚着流放三千里。抄其家产,家人全部一起被流放的。听说从犯与家人被流放时,百姓纷纷去瞧过,还是拿着石头扔过犯人与犯人的家属。”柳氏回一话。
“主犯死了,从犯被罚了。那又如何?那曾经被拐卖的人,寻回来的不多。很多人早没音讯。有一些被寻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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