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我们在一起半年,你这半年……很少回广州,你真的很会装……可是我跟那个女孩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两头骗?”
“我跟她……分手了。”
“所以呢?”唐晓娱不可思议地摇头:“你觉得我还会接受你?”
许宁表情有些呆滞,说实话,在这一刻之前,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他有信心,在唐晓娱接触的男性里,他绝对算是最优秀的一个,他工资高,前途好,还刚买了房,只要他愿意,他会马上跟唐晓娱求婚,而他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答应。
“我们……可以结婚。”他哑声道。
“你看我像傻逼吗?”一向轻声细语的女人声音一下变得尖利,她的脸逐渐狰狞:“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唐晓娱走了,她离开时摔了门,声音大得估计整层楼都听得到,一向温顺的她用这种方式告知他,她出离愤怒。
许宁呆坐在沙发,过了好一会,才拿出手机,重新拨通周漠的电话,持续的机械忙音传来,她没接,他便继续打。
然而这会的周漠正在跟李柏添接吻。
酒精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一切不合理的东西变得合理。
刚刚分开的二人还喘着粗气,她的唇上还是他的唾沫,而他唇上,也有她口红的印子。
周漠盯着他,眨了眨眼,发现有泪落下。
“为什么哭?”李柏添搂着她的腰,哑声问道。
她其实也不知道,跟许宁分手这事愤怒大于伤心,但她就是忍不住掉眼泪。
她整个人侧过身去,手胡乱抹了把脸。
李柏添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转过来。
这回是他主动,周漠下巴被他捏住,她被迫松开牙关,跟他纠缠。
嘈杂的背景音并没有影响这两人发挥,反而像是一块遮羞布,羞耻感被音乐声挡住,而后快速冲散。
周漠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头微微侧向右边,唇向他那边压紧。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体温逐渐攀升,他的手也从腰部往上,大掌抚摸着她的背部,这让周漠有些情难自禁地将身子往他胸前贴近。
情欲就像一头牢笼里的困兽,只要打开一个小口,便能大力挣脱,哪怕会被撕扯得浑身带血也在所不惜。
两人贴到再无缝隙,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变化。
“要在这里吗?”她离开他的唇,轻声笑问。
李柏添盯着她的脸,喉结滚动,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
依旧是那个叫小李的代驾,从琶醍去他家并不远,短短 10 分钟车程,这一路上,周漠一直看向窗外,她不想说话,身侧的男人同样沉默。
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家,然而还没好好观赏,直奔主卧。
当周漠赤条条躺在他的床上,身体被揉成复杂的形状,快活地承受着他的入侵时,她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问题。
“今晚她究竟醉了没有?”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她可以说她醉了,所以才会这般失控。跟甲方扯上这种私密关系,是周漠一向最不耻的,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先主动去撩拨他?
她也可以说她没醉,大方地承认她对身上这个男人就是有好感,很难吗?然而这种实话是不好说出口的,一是她不想让这段关系复杂化,二是在一个小时前,她还有男朋友。
思来想去,她决定今晚的她——醉了。
李柏添见身下的女人微微出神,他有些不满,手抬起她的腰,愈发猛烈地进攻,唇不忘亲吻她的耳垂:“在想什么?”
她没回答,而是哼哼唧唧地叫。
耳垂传来痛感,是他咬了一口,周漠再次伸出手搂住他,堵住他的唇。
许久没被满足的身体很快迎来一波强烈的快感,她浑身战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之前没试过?”他哑声笑问。
周漠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唇,犹豫再三,还是不打算接话。
“你在床上不爱说话?”他边说话,边帮她延续快感。
“你再……大力点。”
这下换他闭嘴了。
爽的时候是真爽,但爽完之后,就只剩下尴尬了。
周漠从床上起身,捏着薄被盖在胸前:“我去洗个澡。”
“浴室在那边。”他指了一下主卧里的浴室。
“好。”周漠赤脚下地,拿过被扔在地上的衣物,合上门后,她才松了口气。
洗澡时,脑子里不断给自己找补,成年男女,一夜情罢了,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可转念一想,李柏添是她的客户啊,她不仅跟客户上床了,还是她主动的。
他家的花洒很大,水流迅猛,周漠垂着双手,站在底下,接受热水的无情冲洗。一会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一夜情这种事她都干得出来,一会又想趁年轻疯狂一下有何不可?循规蹈矩活了 20 几年也活腻了。
两种极端情绪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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