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有事?”
宋时滢盈盈笑道:“是有事情要跟你说。就是,刚才你不在,我麻烦了宁特助一件事。请你不要责怪他,是我实在没办法了,恳求他帮忙的。”
宁特助:“……”
他原本打算自己说的,没想到这位宋小姐,这么好心地,帮他说了。还委婉地把他推进过错方,毫不留情。
他咬牙切齿。
他有嘴的,他可以自己交代。
陈寄白挑眉,扫一眼在一旁站着的宁特助,神情看上去不是特别在意,只淡声问道:“是么?什么事?”
宋时滢如实交代了一下,神色很为难。
“那家小酒店卫生实在不好,我身上都出疹子了,实在没办法,又忽然找不见你,我便只好向宁特助求助。不好意思呀寄白,这回真的是麻烦你了,希望你不要生气,等回头我片酬到了我会打给你的,这笔钱就当是我跟你借的。”
宋时滢还没与陈寄白有什么,她是不会光明正大地占他便宜的,这样太跌份了。除非是他主动给的,否则她不会直接要。
于是她委婉地提出之后会还这笔钱,只做出她现在囊中羞涩才不得不求助的为难之样。——她是要住五星级酒店,只是差钱,才暂时先跟他借一下,之后会还的。
坚强隐忍的清纯人设,很轻易的就能立下。
这笔钱,于陈寄白而言实在不值一提,她想,他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她这样一说,这件事也就这样过了,她根本落不着什么错处,毕竟只是朋友之间于钱财上周转一下的小事而已,她实在是没做什么。
之后他也不会特地跟她要这笔钱的,他不提,她不讲,这点钱,轻而易举的就能掀过去。钱用了,名声有了,在他眼里留了个好印象了,一系列流程下来,她还没有任何损失,这简直是个能让她把什么便宜都给占尽的万全之策。
宋时滢歉然地抿着唇,等他开口。
陈寄白沉吟片刻,抬目看向宁特助。
宁特助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刚才宋时滢根本没这么跟他讲!怎么现在冒出了这么多他没听过的话术?!
他现在简直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
他心里叫苦,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陈寄白却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解释。
“嗯,那这笔钱就让宁特助先垫上,回头你们再交涉。”
陈寄白此话一出,宋时滢呆住了,宁特助也呆住了。
——啊?
陈寄白的耐心终于告罄一般,准备回去休息,抬了下手道:“宁特助,跟我去房间拿个文件。”
话音一落他便抬步走了,没给宋时滢接着说什么的机会。
宋时滢愣愣地立于原地,心中某块原先在尽情地叫嚣着成功的地方,忽然轰塌。
她……
织得自认为成功的网,好像,破了……
宋时滢忽然咬紧了唇,狠狠地、用力地折磨着自己的唇瓣。
不,不能。她没有做什么,她只是借了笔钱,住了一下好的酒店,这不是什么值得一杆子打死、永不给复生的大错。
就算网破了,她也能修补的。
只是,她有些迷茫,不知这个网,破在了哪里?
作者有话说:
我感觉最虐的是他知道自己心意的时候,天塌的那种感觉~快啦,已经在倒计时啦!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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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寄白这次过来,匆匆来,也准备尽快走,有些紧急的工作,他只需要通过手机和电脑就可以处理,压根没有麻烦地去带什么文件。
叫宁特助来的话语,不过是个借口。
两人心知肚明。
进了房间后,他关上房门,把宁特助带到书桌前,淡声一句:“说吧,怎么回事。”
宁特助心里叫苦啊,非常快速地把事情给叙述了一遍。
说完,他皱着眉头苦着脸说:“我本来不敢擅作主张,想等您回来处理,但宋小姐一直催,我想着这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情,怕您回头怪罪我慢待了宋小姐,就只好硬着头皮先把房间给她定好了。她实在是没与我说什么借钱还钱的事情,我也没想到她迅速搬完行李后竟然就来大堂等您了……”
见陈寄白脸色看不分明意味,他惶惶认错:“我知道错了陈总,我保证,绝无下次。您放心,您刚才说的,我会去和交接的,我用我的工资垫上这笔钱……”
陈寄白在想的,压根不是这件事。他哪里会真让宁特助垫,他那点工资,全拿来垫房费,一个月下来还剩多少?
他拧眉道:“刚才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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