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接通,书房的门开了。
擅自进来的薛珍珠脸色发沉,薛枕眼皮跳了下,心道糟了。
“小瓷不在国外旅游,在拍戏?”薛珍珠进来就问。
看来有人将消息透漏给了薛珍珠。
薛枕不打算瞒着,道:“妈,您也知道,她喜欢那一行…”
薛珍珠冷嘲热讽:“薛枕,你走得是政途,等你坐上了高位,你媳妇在那边涂脂抹粉的招摇演戏,以后你的脸往哪搁?”
薛枕握拳,解释道:“妈,小瓷她是正规演员,有我在,没人敢动她,酒桌上那些肮脏事也不会轮到她——”
“薛枕!”
薛珍珠怒拍桌子,凄声咆哮。
“你有能力护着她,师家没有吗?!她当初混娱乐圈,师鸿远恨不得不认她这个女儿,师家一个商贾都丢不起这个脸,我们更不能。”
“我们这等人家没几个喜欢抛头露面的戏子,师鸿远不让长子继承家业,不就是因为师白荣忤逆他接手了娱乐公司吗?!何况——”
想起什么,薛珍珠对师白瓷复出拍戏的事更气了。
“你舅舅当初是怎么被人陷害下台的,你最清楚,咱们家不能在戏子身上栽两回跟头!”
薛珍珠点到为止。
出去前丢下一串话。
“结婚的时候你跟我保证过,她师白瓷永久退圈在家相夫教子,我如果知道有今天,五年前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
“你让她赶紧回家,这次我原谅她年轻鲁莽,但有下次…我看你老婆的位子该换个人坐了。”
薛枕头疼。
搓了下脸捞起手机给师白瓷打视频。
确认师白瓷无事后,薛枕松了口气,欲言又止。
虞纸纸在旁边竖起耳朵。
师白瓷问:“怎么了?杨家让你为难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受伤。”
薛枕:“你这是什么话?她敢害你就是惹我薛枕,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师白瓷瞥了眼虞纸纸,嘴角微弯。
虞纸纸失望地撇嘴。
沃日,离婚的理由又没了。
薛枕在那问师白瓷这几天身体如何,宝宝有没有闹腾,听得虞纸纸心烦意乱。
正准备离开这个甜腻腻的屋子时,薛枕来了句。
“小瓷,和你商量个事呗,要不这电影还是别演了?”
虞纸纸顿住脚。
师白瓷也愣住了,呆呆问:“你反悔了?”
虞纸纸一下来了劲,不打算走了。
男人到了这一刻都选择沉默,薛枕亦是。
师白瓷逼问,薛枕这才将薛珍珠的威胁道了出来。
“离婚?”师白瓷哭笑不得,“我不回去就离婚?你以为我稀罕当薛家的儿媳?离婚就离婚,告诉你妈,我根本就不稀罕那个位子!”
说完猛地挂断电话关机,扭头看向虞纸纸。
“纸纸,我要离婚。”
师白瓷抹掉眼泪,坚定道:“我不想回去,当一个没有灵魂的富太太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在大屏幕上闪闪发光。”
虞纸纸抱住师白瓷。
“好,咱们离,不跟薛狗过了,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等你掌控了师家的产业,咱去包八块腹肌的小鲜肉,浪里个浪~”
师白瓷本来心里空落落的难过,听到这话噗嗤一笑。
虞纸纸:“上次我让你留心老小三的侄儿苗东方,你查了没?”
说到这个,师白瓷脸色冷凝起来。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假老实人,这次找侦探一查,才发现苗东方胃口真大。”
虞纸纸清楚苗东方背着师鸿远挪用公司公款在外边装阔少玩女人,但这些事需要美人鱼崽自己去发现和处理。
毕竟美人鱼崽以后要撑起整个师家。
师白瓷:“他做得那些烂事我昨晚已经告诉了父亲,至于他老人家是听枕头风的解释还是我这个女儿,我已经不在乎了,家里的生意我势在必得。”
生意做到了师家这种境界,其实无需继承人多操心,会有职业经理帮忙打理。
师白瓷要做的是先拿到家族生意的权,踢初苗东方是第一步。
这个夜晚注定很多人要失眠。
师鸿远气愤的将苗东方在会馆玩女人的无数不堪入眼的照片甩到了老小三苗芸面前。
老小三想用哭招应付,可师鸿远这次没上头。
只因师白瓷在电话中淡淡道:“爸,你要当外公了,而我即将要和薛枕离婚,你别问离婚原因,我嫁薛枕是为了替师家还恩,五年时间,我觉得够了。”
师鸿远惊悚的发现他这个女儿变了,看似温温柔柔,实则有主意的很。
敢和薛枕离婚,真有勇气…
薛枕连夜往西北赶,路上挂了薛珍珠打来的无数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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