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一阵微风吹来,头上的乌纱帽被风卷走,落到了挺拔的湘妃竹上。
孟之圳一路追过来,看到青翠的湘妃竹,孟之圳脚步顿时停住。
回到府邸,他在门口看到了那串鱼扣泥塑钥匙。
“是个十五六岁姑娘送来的,问她是谁,她说她住在河神庙…”
下人觉得好笑:“住那的只有河神,那人是疯了吗?自诩是河神大人,天大的笑话。”
孟子圳却没笑,将那串沉甸甸的钥匙珍爱地收好。
雨季过后,天朗气清,河神庙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每天香火不断。
休沐的孟之圳再次来到河神庙。
堂阔宇深的河神庙人来人往,位于正中的河神像乖巧尊贵,孟之圳站在下边摇摇与之对望。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位万人敬仰的河神也在看他。
就在这时,梦里的一切开始飞速变换。
“孟老师,醒醒——”
睁开眼,虞纸纸担忧的目光落入眼底,孟之圳坐起身。
“抱歉,我睡得太沉。”
“何止沉。”虞纸纸道,“你睡了十几个小时!怎么喊也喊不醒,不会梦魇了吧?”
孟之圳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身上昂贵的黑色衬衫,忽而笑了下,道:“还真叫梦魇困住了。”
此刻天已大亮。
虞纸纸摆好餐食,闻言随口道:“你梦到什么了?”
孟之圳接过筷子,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千年前的那个梦我也梦到了。”
“什么?”
虞纸纸惊得筷子啪叽一下掉到地上,结结巴巴道:“你家老祖宗给你托梦了?”
“没有。”
孟之圳重新抽出一个筷子给虞纸纸,轻描淡写道:“不是托梦。”
“那是什么?”
孟子圳看着虞纸纸,一如在梦中深切地望着受人敬仰的河神大人雕像。
虞纸纸搓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呆呆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进了千年前的江陵县河神庙,看到了河神像。”
孟之圳迟疑了下,道:“可能会有点冒犯,千年前的河神像和你长得过于相似。”
现在的河神庙雕像随着时代的变迁更新换代过无数次,雕像慈眉善目,比千年前的河神要成熟。
可孟之圳看到的河神就是个娇俏的小姑娘,古灵精怪。
他问过当地百姓,百姓们都说河神千年前羽化升仙时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神仙容颜不会变。
孟之圳默默研究起虞纸纸的相貌。
被盯看的虞纸纸心中此刻震惊无比。
“真、真的像吗?”虞纸纸心虚地挽起头发。
以前江陵县供奉的河神像确实是她的真身像,后来有人提出河神像过于稚嫩,于是河神像被重新雕塑,越发的成熟和慈祥。
刚才鹅子睡着的时候,她在晚上搜了下江陵县现在的河神像。
好家伙,她自个都认不出那是她。
“非常像。”
孟之圳凑近,拿手在虞纸纸五官上描摹。
“我在梦里成了你口中的孟相公,挖渠排水,修建水库…洪涝过去后,我又带着人去重建河神庙,里面的一砖一瓦我都熟悉。”
虞纸纸怔住,任由孟之圳将她的头发挽到耳后。
“孟相公和红颜相遇的那片湘妃竹林我去了,和你手中一模一样的鱼扣钥匙我也拿到了手…”
虞纸纸人快傻了。
鹅子说得这一切都是孟相公该经历的事…
孟之圳好整以暇地睨着脸色变幻不断的虞纸纸。
虞纸纸飞快转动。
鹅子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不会认出她的身份了吧?
孟之圳笑意盎然:“纸纸,你说我们前世是不是认识?”
“或许吧。”
虞纸纸戳着筷子,打哈哈道:“如果河神和孟相公是一对,那我和你岂不是兄妹?”
心直口快地说完这话后,虞纸纸立马就后悔了。
鹅子从始至终都没提她和孟相公的关系,她这玩笑开得和不打自招一样。
孟之圳了然地坐在那,神色自若。
“有情人终成兄妹?”
“我不是这个意思。”虞纸纸红着脸辩解,“我只是想说我可能是那什么河神的后代,不是你说我跟河神长得像嘛。”
只能拿这个借口堵住鹅子,总不能说她就是河神本人吧。
会吓死鹅子的。
哪有人类活了千年。
孟之圳耐人寻味一笑。
虞纸纸心虚地拉着孟之圳往江陵县的河神庙走。
今天周末,逛河神庙的游客非常多。
排了半小时的队伍才进到里边,一进去,空调冷空气瞬间将热到爆炸的虞纸纸抢救了回来。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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