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神没有感受到舒棠的任何情绪起伏,别说贪欲了,连世俗的欲望都消失了。
但,直接说自己没有梦想,未免显得有点没有志气。
这条咸鱼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视线看向了鲛人的耳后的鳍。
舒棠:盯——
她的反应不加掩饰,神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神微微一愣,眼神逐渐变得深沉,睫毛在她的脸颊边像是蝴蝶。
舒棠:救命!他的睫毛好长好浓密!
神的语气带上了一点笑意,对她说,
“如果弑神的话,神会死,你可以得到永生。”
舒棠这回终于有反应了。
因为这个问题相当于第一次面基,他直接把自己的银行卡密码告诉她了。
舒棠:这真的是可以说的么?
舒棠的确不是很想活那么久,八十岁就很不错,再活就腻了。
可是对于这只堪称出土文物的神明存在的年份而言,也许人类都像是秦始皇那样寻求长生不老才是正常的。
说服他是个问题,舒棠想了想,叹息一声,她伸出了手,抓住了神的手腕——开始掰。
神:?
神低头看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把手掰开,勾了勾那根手指,舒棠就连手带人一个趔趄。
神侧头,似乎有些不解她在做什么。
舒棠抹把汗,朝他摊了摊手:
你看,我这么废,怎么鲨掉你?
神低头,愣住了。
他松开了蹙紧的眉心,像是一个很简单、但是困扰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
从前那些人不知道自己杀不了他么?
他们知道,但是他们前赴后继。
仿佛是鲛人的存在就是原罪,以鲛人为形的神,也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被囚禁、伤害,血淋淋地离开,再被世人厌弃。
强大的神不是人类,不理解人类的执念,但是神会因为因为背叛而产生冰冷的恨意。
可是此刻——她摊开了手。
舒棠感觉到了神的额头抵在她的颊边,竟莫名地笑了起来。
白色地长发如同上好的流水锦缎。
舒棠总觉得他名义上是神,却隐约有点疯;明明那么高大漂亮,却像是一头伤痕累累的野兽。
你知道那只凶兽也许很凶残,靠近也许不那么妙,却也不由自主地想,它望着你的眼神,好可怜哦。
于是,舒棠遵从自己的本心,伸出手,摸了摸神的白发。
——又摸了摸神的半透明的鳍。
舒棠从前听过平平无奇古天乐,但她以为这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遭遇到了这种诈骗。
原来年华老去是指两千年来岁,长得还像十八;
原来面目丑陋是指看见他的人,可能会嫉妒得面目全非;
原来说好的小可怜,很可能一根手指可以把她按在墙上下不来;
……
但是诈骗犯太美丽,还粘人,还叫她亲爱的,于是被诈骗的舒棠,已经开始思考在家里修一座水族馆的可能性了。
那么,现实的问题来了。
他们俩现在是在浴室里,总不能让祝延重新变回隐身状态;外面还上演着水漫金山的画面。
舒棠要怎么解决外面的监控呢?
要知道别墅里有十八个机位,自从发现舒棠熟练拉电闸之后,郭导就给电闸上了锁。
想拉电闸,窗户都没有!
舒棠对他说:
“一会儿我先出去,找几块衣服把摄像头蒙上,你再出去;我回头想办法销毁……”
监控记录和存档。
舒棠话说到一半,就感觉眼前一黑一亮的,然后电灯伴随着一声“啪”,别墅的灯全都灭了。
舒棠能够清晰听见摄像头噼里啪啦全炸开的声音。
舒棠转头一看——
白发的神明微微侧目看她,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事,需要困扰么?
舒棠陷入了沉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帅炸了?
神直接将舒棠单手就提溜起来,走出了浴室。
抱都不用抱了,因为舒棠对于神而言有点小只,随便提溜起来就十分顺手。
舒棠不是清瘦的类型,反而肉都长得很听话,还有一双长腿,穿高跟鞋站在贺英柏身边都不会觉得有压力。
但是第一次,她怀疑自己变成了一只很顺手的开水壶。
就这么被漂亮的神拎来拎去,他似乎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海水在他出来的时候,就很懂事地慢慢退潮了,因为水位不高,也没有太破坏电器家具;地上的碎玻璃自动飞了起来,不消一分钟,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了起来。
舒棠一进房间,就挣扎着下地,开始翻衣柜。
神的衣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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