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也插嘴了,“有句话叫做,爱是放手嘛,真的爱她,就让她永生嘛。”
显然,和舒棠待久了,人都会忍不住被传染一些特质。
宋音音:“要是真的嫌弃玉如意,这种好事为什么不给别人,我就很乐意这受这种苦。”
三个女孩子,齐齐发出了杠精的声音。
显然,21世纪的女生,已经不像是七百年前那样好骗容易被洗脑了,一个个目露鄙夷。
舒棠一句话总结:“就是矫情吧。”
另外两只纷纷点头。
“捡到东西,就能当做自己了的么?他不应该还给人家使者吗?偶然得到?我怎么感觉是偷的呢?”
三个女孩子齐齐点头。
因为觉得这个故事怪不祥的,都不愿意在这里歇脚了,纷纷起来继续走山路了。
阿苦捏紧了手心。
主要是三个女孩子加起来都没他岁数的零头大。
他要是真因为三两句话动肝火,倒也没到这个地步。
还不是舒棠那一句“偷”,彻彻底底扎了阿苦的心。
舒棠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扎阿苦。
老巢被掀了的阿苦身受重伤,他需要新的力量,新的鲛珠——
但是显然,舒棠并没有那么好骗。
她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杠精,不管阿苦说什么,她都有一万个反弹的理由。
于是,阿苦终于决定铤而走险了。
舒棠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路越来越偏了,周围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了前面带路的阿苦。
阿苦转头过来,很平静地说,“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
舒棠看见了周围的黑气,阿苦的脸庞开始扭曲,眼睛开始遍布黑气。
阿苦没想要舒棠的命,但是阿苦想要一只听话的傀儡。
舒棠揣着手手看着阿苦,周围的黑气根本侵蚀不到舒棠。
她问道,“你走路的时候都不看路么?你为什么不低头看看?”
阿苦扭曲的面色一顿,于是当真顺着舒棠的话低头一看——
他终于发现舒棠走路是演的了,她根本就是飘在半空中的,但是裙子长就不容易发现。
而且他要是注意一下舒棠都没出汗、喘气,也能发现端倪。
但是阿苦这种人就是,只专注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自己的算计,其他的都不能入眼。
他真的很自信——用鲛珠下了指令,就以为万无一失了。
所以这个亏,他不得不吃了。
下一秒,人鱼就从舒棠身后出现了。
阿苦面色一变。
舒棠掏出了一把瓜子、一盒小饼干,铺开了野餐垫。
还掏出手机给郭导发了个消息让他不用找她。
舒棠又发现了阿苦做事不谨慎的一点——他竟然没屏蔽信号!
舒棠内心有些鄙夷,心想人鱼就不会犯这种错误,人鱼就知道与时俱进,他一般刀人方圆百里都会屏蔽信号,不然要是刀到一般119和110滴嘟滴嘟地来了,怎么解释得清楚?
阿苦就像是七百年里都没有长进似的。
其实舒棠猜得没错,阿苦除了依靠鲛珠,的确七百年没有长进。
因为鲛珠的作用有点类似于定格时间——不是阿苦永生了,而是他被定格在了七百年前,他的时间,不流动了。
智慧不会增长、阅历的叠加也不会发生质变。
所以阿苦困在仇恨、过去的爱恋里,他不会和神一样会对这些释怀,更加不会有真正的永生者的宽容和看破红尘。
但是鲛珠的力量太强大了,在稚子手里都能变得可怕无比,更何况是七百年前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第一人阿苦呢?
舒棠起来太早,模模糊糊睡着了。
就算是打起来的动静很大,也不影响舒棠小憩。
树林里怪凉的,舒棠醒过来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盖着人鱼的衣服,她睡过去才半个小时,阿苦已经不见了。
人鱼正在炖番茄牛腩汤,咕噜噜香得冒泡泡。
舒棠有点害怕:“亲爱的,你把把阿苦炖了?”
人鱼:……
舒棠:“不苦得慌么?”
人鱼伸手给舒棠加了两勺糖。
舒棠更加害怕了,抱住了人鱼说,“亲爱的,我不吃这个。”
人鱼笑出了声,还故意阴恻恻说,“亲爱的,你必须吃,不吃就别想走出去了。”
舒棠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瞪了人鱼两眼,但是伸手要舀一勺的时候,又犹豫了:万一呢?
“不行。”舒棠放下了勺,“阿苦究竟在哪里?”
主要是不知道,这锅汤就喝着不踏实。
人鱼懒洋洋地曲着腿背靠在树枝上,踢了踢火堆。
舒棠就看见了阿苦在火里。
准确来说应该是阿苦的灵魂在火里,他的身体躺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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