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吸引人气的方式而已,他们鬼火音乐社如果舍得成本,当然也可以这样做。”
温瓷又扫了傅司白一眼。
少年冷笑着,意态轻慢,宛如人群中的一头孤狼。
她知道像他那样的人,是不屑于去做这样的事情。
许嘉栎争强好胜,这一点,温瓷高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他不想认输,无论是成绩还是优秀班干部的评选,他都要争第一。
所以即便是全校学生纵情狂欢的音乐节,他也一定要和鬼火音乐社争个输赢。
但傅司白绝非为了输赢。
他就是玩玩罢了。
甚至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爱谁谁,爱看不看。
“其实你脱离他们,我挺高兴的。”许嘉栎深深地看了温瓷一眼,“流于世俗和娱乐的舞蹈跳多了,对于你专业的深造其实非常不好,我们和他们…是完全两样东西,我们能给观众带来审美享受,而他们只能提供感官娱乐。这样的东西都能跟我们打擂台,这是艺术的悲哀。”
温瓷对许嘉栎的话不可置否。
她知道许嘉栎有自己艺术的追求,但她也不觉得傅司白他们的乐队,那些动感的节拍和流行的曲调、甚至是需要散发诱人魅力的钢管舞,是多么不好的东西。
“艺术固然很重要,但娱乐也很重要啊,人毕竟还是活在世俗之中嘛。”
以前的温瓷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仙女,生活在童话的象牙塔里,那时候让她去跳钢管舞,死都不可能的。
然而这一年,她来到最真实的人间,爱憎厌恶,贫穷与偏见…什么都尝了一遍,才发现生活才是艺术最真实的底色。
所以,跳钢管舞也没什么。
这一切都只是温瓷自己的感悟,对于许嘉栎的看法,她会尊重,但不会和他争辩。
就在俩人奶茶喝完的时候,傅司白忽然踱步走了过来,扬声道:“介意我坐这里?”
语气轻狂得不行。
还没等许嘉栎说话,他已经坐在了温瓷身边的椅子上,长腿随意地蹬在桌下的横杠上。
“……”
雄性生物间似乎总有独特的磁场感应。
他一落座,气氛便发生了变化。
在傅司白强大的气场面前,许嘉栎顿时弱了下去,说话也不再像刚刚那样理直气壮、中气十足。
“你们在聊什么?”
他干脆利落地插|入了话题,很突兀,也很尴尬。
但面前这个男人,总有本事把一切尴尬变得顺理成章。
说话间,他的手臂落在了温瓷的椅背上,似虚揽着她一般。
明晃晃地向对面的许嘉栎宣示主权。
许嘉栎脸色阴了下去,沉声道:“我们在聊音乐节的事,到时候,咱们双方就各凭本事了。”
“各凭本事,什么本事?”傅司白漆黑的眸底划过一丝轻蔑,“撩妹的本事、还是财大气粗的本事?”
说罢,他将一张奶茶券掷桌上。
许嘉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义正严辞道:“这是我们吸引人气的一种方式,你愿意你也行,可能比我们更大手笔一些,毕竟傅少不缺这点钱。”
“那你还真说错了。”傅司白冷笑,“老子来玩这音乐节,已经算赏光了,钱是不可能花的,你慢慢玩吧。”
这句话说出来,许嘉栎脸色顿时铁青。
他是卯足了劲儿要和傅司白打擂台拼人气,但傅司白完全不接招,反而显得他格外小题大做。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傅司白起身离开,喃了声:“温瓷,到我这边来。”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不容抗辩的语气。
温瓷已经察觉到他和许嘉栎之间的剑拔弩张,不想再激化俩人之间的矛盾,只能起身跟着傅司白过去。
许嘉栎却攥住了温瓷的手:“温瓷,你不想过去,可以不去。”
傅司白视线落到了他紧握着她的手上,顿时头皮一紧。
许嘉栎拉着温瓷离开奶茶店,不想经过傅司白身边时,他快速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揪到了墙边,用力一扭。
许嘉栎手臂被他扣得扭曲了起来,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啊!”
温瓷看过傅司白打架,知道他下手有多狠,连忙上前攥住了傅司白的衣袖:“他要弹钢琴,别”
傅司白本来想给他点教训,听温瓷这样说,便作罢了,很不客气地甩开了许嘉栎。
离开时,在他耳边甩下一句轻飘飘却极有份量的威胁——
“你再碰她,试试。”
温瓷扶着许嘉栎来到了医务室,医生看了看他的手:“没什么大问题啊,你是哪里痛?”
许嘉栎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解释道:“筋拧到了。”
“是吗?”医生又检查了一遍,反复确认,“的确没有问题,要不你放松一下。”
温瓷询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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