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少年紧紧攥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以一种绝对压制的姿势,按着她。
温瓷心潮起伏,惊慌地喊了声:“傅司白!”
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与她耳鬓相贴,带着醉意的湿热气息拍着她的耳朵,弄得她很痒。
“为什么讨厌我。”少年嗓音低沉,“为什么?”
温瓷心虚地偏过头,移开了视线:你不也讨厌我吗。
“我是讨厌你,但我不会叫你滚。”
永远,不会。
温瓷想到父亲遇险那一晚,在医院楼下她对他出言不逊。
傅司白耿耿于怀的…是她让他走的那句话。
“对不起。”
“嗯?”
“我向你道歉。那晚…我因为担心爸爸,情绪不好。”
“你现在道歉,老子明天记不住。”
“那我明天再向你道歉一次。”
“不需要。”
傅司白终于松开了她,平躺在床上。
温瓷感觉身上一松,紧绷的心弦也松懈了下来。
其实不管他做什么,温瓷打心眼里都不怕的,他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一个讨厌我的女人成了我女朋友。”傅司白侧过身,手臂压在了她口口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打不得骂不得,我该拿你怎么办,嗯?”
“我怕疼,你不要打我,但可以骂我。”她低头看了眼他结实的手臂,“随便你怎么骂,都可以。”
“就你这狗脾气,我还敢骂你。”
“谁狗脾气呢!”
傅司白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沉了下来。
温瓷眸光下敛,看着他压着她口口的手臂:“傅司白,你真睡还是装睡。”
他没再回应。
“……”
温瓷看着少年安静的睡颜,平日里锋利的气质消失了,在暖黄的壁灯的笼罩下,显出了几分温柔感
“傅司白?”她轻唤了一声,他没有应,是真的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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