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不让放鞭炮,你上哪儿买去啊?”
“没事,嗞火花的仙女棒还是能放的,丽丽前阵子刚做了化疗,蛮可怜的,让她开心开心。”
“行,那你快去。”
舒曼清骑着车先去了医院。
大年夜街上空寂寂,远处时而传来小孩子玩闹的欢笑声。
她在副食店买了一束仙女棒,拎着口袋走到十字街口,却看到少年孤独的身影,独自站在路灯下。
灯光从头顶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一圈寂寥的圆影。
他深邃的眼眸笼入阴影中,手里拎着一根烟,淡淡的橙花在他指尖绽开又熄灭。
“傅司白?”
温瓷走了过去,“年三十的,你怎么在大街上杵着啊!”
他没有回答。
温瓷看到他左脸颊似乎破皮了,还带着一抹被粗暴擦掉的血渍:“你…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说话啊!你让人打傻了吗?”
温瓷急了,摸到他的手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连外套都没穿,身上就一件深黑色毛衣,脖子上还系着她送他的那条灰色围巾,在这近乎零下的室外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到底在干嘛啊!穿得这么少。”温瓷有点急了,“莫名其妙来这儿,又不给我打电话…”
话音未落,男人忽然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娇小的身躯一整个搂入怀中,宛如救命稻草般、紧紧…紧紧地抱着。
在他冷冰冰的怀里,温瓷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她也伸手环住了傅司白的脖子,呵暖着他冰冷的耳朵,温柔地问:“司白,怎么了嘛。”
他压低了嗓音,掷地有力道:“永远…不要背叛我。”
作者有话说:
等会儿还有一更
、许愿
温瓷牵着傅司白冷冰冰的手, 放在掌心使劲儿搓了搓。
真是冻得跟秤砣似的,怎么呵暖都没办法恢复温度,他全身都冻僵了。
温瓷只能叫了车, 先带他去医院,好歹医院里有暖气, 还能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
上车之后,她让司机将空调温度调高, 脱下自己的短款白羽绒服, 搭在傅司白身上。
“你不冷吗?”
“没感觉。”
她又抽出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也不痛吗?”
“没感觉。”
“石头人啊你。”
“嗯。”
温瓷将他冻僵的手放倒自己毛衣里面、用体温给他暖了暖:“这样呢, 有感觉吗?”
傅司白嘴角终于绽了绽:“有, yaoygle。”
“……”
温瓷想扯开他的手, 他却捏了捏她的小肚子:“看不出来, 肚子上居然有肉。”
“哪个女生肚子上没肉呀,讨厌。”
他有点控制不住想往上面走, 温瓷一把按住他的手:“流氓。”
傅司白立刻老实:“就摸摸肚子,拜托了, 我很冷。”
温瓷便放任他在自己小肚子边“烤火”,指尖把玩着他袖子上柔软的毛线:“遇到什么不开心呢?”
“你要听吗。”
“你愿意说,我就听啊。”
“你愿意听, 我才说。”
温瓷其实很少对他的事问这问那,包括他比赛拿了奖,又或者有什么乐队演出, 她都从来不过问…
所以傅司白也很少主动跟她说, 说了也是徒增无聊。
温瓷低声问:“是…是你家里的事吗?”
“嗯。”
她很回避跟傅司白聊到家里, 潜意识里…也一直想把面前这个少年和傅家剥离。
“傅司白, 你想吃饺子吗?”温瓷笑着问他, “我和妈妈包了饺子, 现在要去医院陪爸爸,等会儿一起吃啊。”
很刻意地岔开了话题,反而暴露了心里的某些情绪,让一切显得欲盖弥彰。
而敏感如傅司白,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淡淡笑了:“好啊。”
……
今天医院的病房也蛮热闹,住院病人和家属们都团聚在一起吃着简单的年夜饭。
病房里,温瓷给棉签蘸了消毒水,擦掉了傅司白伤口处的血迹,然后给他贴上了创可贴。
舒曼清给值班的医生护士送了饺子,走回来看到傅司白脸上的伤口,担忧地问:“司白,怎么回事呢,怎么伤着脸了?”
“阿姨,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样的锋利的伤口,当然不可能是摔跤摔来的,舒曼清见他不愿说,又在年三十夜里一个人跑出来,知道肯定是家事。
她没有继续追问,只笑道:“看看,我们家的英俊女婿,把脸伤到了可还行?”
听到这话,温瓷脸一红,埋怨道:“妈,谁是你家女婿呀!”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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