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仁机关算尽、出卖兄长,甘心情愿成为傅氏集团的一条走狗,但他万万没想到,傅司白竟然会着手对付他,而且埋伏早早地就设置好了。
现在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来到了老爷子面前,告诉了他傅司白所做的一切,说这小白眼狼如何如何胳膊肘往外拐,色令智昏,竟然帮着女人对付起了自己人。
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傅老爷子双手杵着雕龙的拐杖、坐在沙发正中间,脸色便一直低沉着。
管家是看出来了,不断给温叶仁使眼色,让他别说了。
不为别的,傅司白如何如何,那都是傅家的事情,老爷子可以责怪、甚至可以打骂,偏容不得外人说他一丁点的不好。
向来如此。
即便老爷子有心扶持温叶仁一把,但现在…恐怕他也不会再有这个念头了。
生意场就是这般无情,温叶仁出卖了良心、甚至踩着亲兄弟的脑袋向上爬,但最后还是落了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
办公室门口,助理严洵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神情相当不安,导致周围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等到了傅司白,宛如见到了曙光一般,他连忙迎了上去。
“老爷子在办公室等您。”
傅司白沉沉地应了声,门推开了一条缝,严洵忽然又拉住了他,低声道:“小傅总,老爷子看着脸色很难看,您当心些。”
“我知道了。”
这一天,他早已经做好准备了。
总裁办公室里,老爷子坐在他平时办公的位置上,雕纹的拐杖搁在桌边,戴着老花眼镜,正在翻阅着文件的备份。
这段时间,傅老爷子全面放权了,所有的事情都交到了傅司白手上,让他来处理。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轻而易举地越过老爷子、下手对付温叶仁。
傅司白走到老爷子面前,毕恭毕敬而又不卑不亢地唤了声:“爷爷。”
傅老爷子放下了文件,摘下老花眼镜,举止从容地点燃了烟斗,淡淡道:“温叶仁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也不追究了,你爱给谁出气就给谁出气,只要别影响公司利益。”
“爷爷,您放心。”
在这方面,老爷子对傅司白有绝对的信心,他行事作风向来有分寸。
“行,你既然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傅老爷子指尖把玩着烟斗的轮廓,“你有什么要说的?”
“温氏集团,我会用合理的方式还给温家。”
上一句还让他放心,下一句就打脸了?
老爷子不动声色:“哦?”
“就当是送她最后一份小礼物。”
“你这礼物…可不小。”
傅司白淡淡道:“对于傅家来说,就是小礼物,拿得出手、且体面干净。”
老爷子脸上挂着笑意,但眼底却透着机锋:“就这么喜欢她?”
傅司白丝毫不介意爷爷看出他的心思,因为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喜欢不喜欢,其实是最不重要的事情。
保持审慎和理智,就足够了。
“她跟了我一场,对我也好。”
“没在半夜拿刀抹了你的脖子就算对你好了?”
傅司白笑了:“是,她恨不得杀了我,但是没有,这已经是莫大的好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带着几分自嘲的调子:“我们这样的家庭,居然能养出情种,跟你妈妈一样,不知道是太想不开、还是想的太开了。”
“我算什么情种,比不得爷爷,年轻时求而不得,非得逼着我娶人家的孙女,认都不认识…”
“……”
老爷子手里的烟斗差点和傅司白来了个亲密接触。
傅司白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头扎眼的白毛,让老爷子一看到就有点控制不住的高血压,更别说他那一张贱嘴,真是来讨债的。
不过,面前的人,也的确不再是当初那个狂妄不羁、只知道跟他爸对着干的叛逆少年了。
当他明白想要真正保护一个人,不是靠拳头、而是靠手里的权力时,他就已经不再是少年了。
、唯一的光
清晨, 和煦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温瓷在教学楼前的香樟林里犹豫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给妈妈拨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 还不等她开口,舒曼清反而关切地问道:“你和司白怎么样了?没闹分手吧?”
温瓷微微一怔:“妈, 你怎么知道?”
“这还看不出来吗,你爸爸醒了, 你们之间…肯定有很多的问题要面对。”
“不是…你怎么…你知道他是谁?”
“傅司白啊,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女儿的男朋友是谁。”舒曼清理所当然道, “见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呀。”
温瓷彻底愣住了, 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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