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另外买了瓶雪碧,又买了些矿泉水,撞进袋子里。
看着她委屈可怜的模样,温瓷又有些愧疚了。
若是以前,指不定她也真就让了,不会和这些小姑娘做计较。
这两年,温瓷的心不仅没有被现实磨平,反而更加锐利。
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象牙塔里只看得见美好和光明的小公主了,她贴近了现实最粗糙的土壤,努力地生活着。
……
方心慈带着水来到了回廊桥边青草坪上,严洵正在铺设野餐布,非常贴心地摆满了食物和果盘。
河边摆放着野餐桌椅,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吹着风,眯着眼睛品茗,旁边的收音机还播放着戏曲广播节目。
傅司白穿着涂鸦短袖t,背面三道张牙舞爪的血痕,他正百无聊赖地捡着石头打水漂。
方心慈看着少年颀长的背影,手臂肌肉流畅有力,石子脱手而出,在湖面跳起了几道波痕。
“司白哥,我没有买到你喜欢的柠檬口味,被一个姐姐买走了,我都说加钱买过来了,对方就是不肯。”
傅司白没有应,老爷子拉长调子,懒洋洋道:“甭理他,有水就喝,没水就渴着…惯的他。”
方心慈吐了吐舌头,走动老爷子身后,熟练地给他捏着肩膀。
“心慈,你爸妈怎么样了?店里生意还行?”
“嗯,早餐店生意很好的,只是爸妈每天早上都要早起开店,好辛苦哦,我也很心疼。”
“那就让你爸妈晚些起床,钱总是挣不完的,再说了,以后咱们两家…”
老爷子看了眼傅司白冷漠的表情,考虑到他的感受,也就不再多说,只叮嘱方心慈道,“大学就不要出外省了,就留在南市,也好让你司白哥照应照应你。”
方心慈看着傅司白,点了点头:“其实我想请教司白哥,我考了632分,不知道填报南湘大学的经管系有没有问题,怕万一落榜。”
傅司白淡淡道:“怕落榜,就填别的。”
“唔…”
说了跟没说一样。
老爷子淡淡道:“我觉得没问题,可以冲一把。”
“真的吗?”
老爷子不满地睨了眼傅司白:“司白,你给心慈妹妹分析分析。”
爷爷都开口了,傅司白只好耐着性子,平心静气地问道:“报什么专业?”
“唔会计。”
“如果你觉得自己高考成绩还行,可以报。”
老爷子都听出来了,这话说了也跟没说一样。
方心慈清秀的小脸却浮现了笑容,用力点头:“嗯!我听司白哥的话!有信心一定可以的!”
老爷子满是褶皱的眼角微微扬了扬,宠溺地看着方心慈:“你啊,你就像个小太阳一样。”
“嘻嘻,如果这次真的能顺利考入心仪的大学,我要请爷爷吃饭呢!”
“哟,你还要请我吃饭?”
“嗯!我亲自下厨,感谢爷爷这么多年的资助。”
“好,那我就等着了。”
傅司白看着方心慈和爷爷相处的其乐融融的画面,他也是真的疼爱她,爱屋及乌,真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这个女孩,甚至包括傅司白的婚姻。
傅氏集团不需要商业联姻,老爷子相信只有这般纯真无暇的女孩,没有任何心机和利益,对于傅司白的未来才是最有帮助的。
但这一切,不过是老爷子的一厢情愿罢了。
傅司白独自来到了回廊乔木水林里,用徕卡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精心地调了照片参数,导入手机,想用彩信的方式发给温瓷。
他抬头,望了望湖畔闲坐的老者。
傅老爷子性格固执,且说一不二,掌控欲极强。
正如老爷子所说,既然选择了忍辱负重,便要忍耐到底。
只有离她越远,他才越能够保护得了她。
少年阖上了手机,独自站在湖边拍风景。
这时候,温瓷倒是主动给他发了一条彩信,是她用手机拍摄的一张绿叶图。
手机虽然比不得相机的背景虚化度,但是她构图非常精美,繁茂绿叶层层叠叠,透着阳光。
女孩给他配了一条文字——
“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不可以借你的相机拍片呢?(会很爱惜的)”
傅司白毫不犹豫回道:“随时。”
卜卜:“【谢谢】”
他不再回复,摩挲着手里这台徕卡相机,眼底多了几分温柔。
几分钟后,温瓷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那…模特能不能也一起借一下呢?【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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