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是每个学生一个,没有多余的设备了,所以监考老师也没有办法。
即便报告教务处,时间也都耽误了,不可能为了她再单独放一遍听力。
监考老师也只能将耳机还给她,告诉她:“你先做别的题吧。”
温瓷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忽然间,感觉身后男人戳了戳她的背。
她看到他修长的手上拎着崭新的黑色耳机。
她诧异地回头望了他一眼,傅司白将自己的耳机递了过来,抬了抬眉,让她拿去听。
“不…不了。”
温瓷下意识地拒绝,少年直接将耳机搁在了桌角左上方,也不打算继续听了,翻开试卷开始写英语作文。
她有些着急了,却又不敢和他多说话,只好拿起了左上方的耳机,戴上做听力题。
即便第一道题耽误了几分钟的时间,但好在后面的题没有耽误,她认认真真地听完了每一段对话,写下了选项。
至于第一道题空白的三个选项,只能凭借感觉乱猜了。
听力考试结束之后,温瓷将耳机放在了右上角,下意识地想回头望他,傅司白却用极低的气流声,淡淡道:“专心做题。”
温瓷压着满心的愧疚,全神贯注地将剩下的题目一一做完,填写了机读卡。
考试结束之后,温瓷看到傅司白起身交卷,她也跟在他身后,交卷的时候瞥了眼他的机读卡,前面的听力题全白,他一个选项都没有填写。
傅司白交卷后,拎着单肩包潇洒地走出了教室门,她追了上去,想将耳机还给他。
但傅司白没有搭理,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温瓷猜测他大概不想在人前和她说话,于是一直跟着他来到了教学楼前荒僻人少的小花园里。
雨后的花园,湿漉漉的地面落叶飘零,傅司白终于停下了脚步,水面倒映着他颀长的身影。
温瓷三两步追了上去,摘下了颈子上的耳机,递给他,心里很难受:“你的听力题一个都没写吗?”
“嗯。”
“就算全部选c,乱猜也能得几分啊,为什么不填?”
“不想填。”
他向来目标明确、坚定不犹疑,所以宁可不选,也不会抱着侥幸心理乱选。
温瓷低头踩着一片湿润的落叶,闷声说:“对不起,害你英语考不好。”
“你想多了。”
“?”
傅司白嘴角提了提,眼神笃定:“信不信,就算听力不写,最后的总分也能让我拿到双专业的奖学金。”
“……”
这太嚣张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他有嚣张的资本。
在成绩方面,傅司白真没的说,即便是下学期修了双专业,他的成绩也一骑绝尘、远远领先于其他同学。
无论如何,温瓷都蛮感谢他。
“司白,我请你吃饭。”
“你最近很有钱?总在请我吃饭。”
“嗯,我爸病好了嘛,也重新回了公司,债务也还清了。”
傅司白看着女孩脸上浮现的轻松笑意,心情也松弛了下来,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有意义。
只有站在远处,他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对了,上次你那么大方地把饭卡给我,我还以为我前男友卡上至少十万呢!打了好几份肉,结果…你卡里余额35!还得我自己掏钱!”
“好像是有很久没去食堂了。”傅司白偏头望向她,“十万,充饭卡?你当我什么霸道总裁提款机。”
女孩冲他莞尔一笑:“那今天我们a吧。”
“我等会儿要去公司了。”
“可你总要吃饭呀,你要不愿意a,我还是可以请你呀,就当感谢。”
“我去公司吃。”
就在傅司白迈步离开的那一瞬间,小姑娘攥住了他的衣角,闷声说:“公司哪有吃的,还不是点外卖。”
男人深呼吸,压着嗓音,沉沉道:“温瓷,是我拒绝得太过于含蓄,还是你一定要死缠烂打?”
她像是触电一般,手立刻缩开,藏到了身后。
这话…说得很重了。
傅司白忍痛走了几步,脚底像灌了铅似的,回头看了看,果然女孩没再跟着他了。
她闷闷地站在落叶飘零的石板路上,身影落寞。
那句话,的确是有点伤了她的自尊心。
“……”
心如刀绞。
他对温瓷永远是七伤拳,伤她一分,自损九分。
就在温瓷准备离开时,忽看到傅司白又折返了回来,也不看她,冷声道——
“跟着我,但保持距离。”
“诶?”
不是都拒绝了吗。
男人不耐烦地回头:“还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吃!”
温瓷听话地跟着他,一路走出了人烟稀少的小花园,沿着校园香樟路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