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求我。”他摇着头,荒唐地笑着,“当初你就是这样求我和你在一起,温瓷,贱不贱呐。”
温瓷再度被他说哭了。
是,她又哭,好像知道这一招总是对他有用似的。
“司白,你让我离开爸爸妈妈,一个人又能去哪里。”她低低抽泣着,“你以为这些年我心里好过吗。”
黑暗里,傅司白看不清她的眼泪,但能听到她每一次颤栗的呼吸,像无孔不入的风,刀子般刮在他心上。
时隔多年,傅司白…又一次心软了。
“第三个选择,回到我身边。”
温瓷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男人的脸藏在浓郁的夜色里,什么都看不见。
“司白,我不懂…”
“在我需要你的时候,过来陪我,就这么简单。”
温瓷明白了他的意思,沉着脸,咬着牙:“又像当年一样。”
傅司白冷笑:“错了,当年老子真疼你,现在不可能了。”
他只想折辱她。
这就是所谓的求死不能。
温瓷想着他决绝的手段,是真的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赶走,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
“口红呢?”
温瓷咬着牙,将它拿了出来,搁在桌上。
傅司白单手拧开盖子,面无表情道:“床上去。”
……
、心软
彻夜的疯狂, 傅司白没有碰她,但各种花样和手段是真的让温瓷感受到了什么是欲罢不能。
清晨,她醒了过来, 仍旧被男人捞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就像当初他抱着她、不让她离开的姿势。
温瓷侧过来, 借着熹微的晨光,看着他的脸。
他的轮廓明显是成熟了, 有了男人的冷硬感, 眼眶深邃了许多, 一双桃花眼仍旧漂亮, 眼尾自然上挑。
她能感觉到男人内心的孤独。
即便沉入梦境, 他浑身上下也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冷感, 不容靠近和侵犯。
温瓷心情很复杂。
她没有想过傅司白会原谅她,也许真的如他所说, 永远不会原谅。
但她仍旧愿意留在他身边。
修长的指尖轻轻勾勒着他冷硬的轮廓,想到那些年的温柔, 她的指尖落到干燥的薄唇边,情不自禁想吻他,然而刚凑过去, 男人的虎口毫不留情地钳制住了她的下颌:“干什么?”
“没…”
他毫不留情地丢开了她的脸:“温瓷,记住你的身份,你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没有主动之前, 你最好像个机器人一样, 不要逾越任何事。”
“哦。”温瓷从床上起来, 站在了墙边, “懂了。”
傅司白洗了个澡出来, 身上穿了件白衬衣,见小姑娘居然还愣愣地站在墙边。
“杵那儿做什么?”
“充电。”
“?”
“我不是机器人吗?”
“……”
她的冷幽默让傅司白有点无语,他看着她似乎半点没有玩笑的样子,试着下命令:“躺下。”
温瓷果然听话地躺在了床上。
“学猫叫。”
“喵呜~”
他压制着唇角的上扬,脸色稍稍柔和了些,眼神也没那么冷冰冰了:“过来给我系领带。”
温瓷走了过去,细长的指尖将他的衬衣一一系好纽扣,然后熟练地给领带打了结,束了一个很舒服的扣。
“以后领带不要束太紧了,勒脖子。”她温柔地说,“松一点会比较好。”
“这么会,以后这些事你来做。”
“每天吗?”
“不然,我还要等你有空?”
温瓷没有拒绝,默然地点了点头:“好。”
傅司白低头扫了她一眼,白皙柔嫩的颈上有他肆虐过的痕迹,分外惹眼,楚楚可怜。
“今天穿高领。”
温瓷也看到了自己的颈子,将衣领捻了捻:“嗯,不会让别人看到。”
“饿了,去做早饭。”
“好。”
温瓷熟门熟路地来到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了牛奶温好,将鸡蛋打入锅中准备煎一煎。
乔汐汐给温瓷打电话,约她聚一下。
这些日子温瓷回来之后,乔汐汐一直在外地出差,直到今天才空闲下来约她见面。
温瓷果断答应了她:“好啊!”
“今晚去撸串!然后去酒吧玩一玩。”
“没问题,你来安排。”
说话间,傅司白气急败坏从房间里走出来,怒声道:“温瓷,你是要把我家一把火烧了吗?”
温瓷这才发现,一个走神,锅里的煎蛋都被烧焦了,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焦糊味。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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