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和花儿是不可以互相比拟的。」宝儿站在罗冬羯的身后,她觉得他的背影好孤单好寂廖。
「花儿自是不能和人类相提并论,但如今我和这花不也一样正在流逝生命吗?」罗冬羯转身看向宝儿,他的眼神充满嘲讽。「但,我并不是朵美丽的花啊!」
「小姐,如果姑爷回来了,那我们怎么办?」不想再和罗冬羯谈论生命消逝的问题,宝儿扯开话题,她问出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船到桥头自然直,见机行事吧!」罗冬羯应道,他把花朵捏碎。「人可以软弱无能,但同时也可以冷血无情。」
知道罗冬羯在意指什么,宝儿轻皱着眉头。「少爷,人世间本就是冷漠多过于热情,夫人的逼迫、小姐的死,那都是无可奈何之下的绝情啊!」哪怕是家人,终究还是自私的。
罗冬盈为了逃避婚姻而自杀,将一切压力丢给还活着的人;邱胧月为了不招惹麻烦,选择瞒天过海,要罗冬羯代姐出嫁……这两人,不也是自私的体现?
最终受害的,还不是罗冬羯呢?
荒谬又可笑……宝儿没有立场生气,但她实在心疼罗冬羯。
「因为我无法果断的捨弃掉身为罗家人的责任,所以今天我成为了两人绝情之下的牺牲品。」罗冬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惨澹。「为什么诸多痛苦压力要由我承担?」
听出罗冬羯语气中的哭音,宝儿受不了了,她上前一步道:「不如我们逃走吧!」死死拉住罗冬羯的衣袖,宝儿实在不忍看他身陷痛苦的深渊。
闭上眼,罗冬羯认命般的开口。「何必呢?」
「可是……」
宝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个窜出的声音阻止。
「想逃走还得问我这做夫君的同不同意吧?」李拓言环着手臂。他冷声道。
宝儿没预料到李拓言会出现,她吓得急忙跪在地上。「宝儿见过姑爷。」
「相公。」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李拓言,罗冬羯发现他身上还穿着官服,猜测是自回到府后就一路来到了这里。
不过,他刚刚到底听到了多少?
微皱起眉,罗冬羯感到血液冰凉。
他会听到多少?他该听到多少?
暗暗握紧袖中的手,罗冬羯责怪自己不够机警。
李拓言没有发现罗冬羯神色的怪异,他只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宝儿,然后用充满磁性的嗓声道:「你这丫头的反应还真好笑。」见宝儿吓得花容失色,李拓言的嘴角微微上扬。「你先下去吧!我跟你家小姐有话要讲。」
「是……那奴婢就先告退了。」低着头,宝儿忧心的看了眼罗冬羯,但她并不能让李拓言发现她的不自然,因此匆匆1瞥后,她微拉起长裙,独留李拓言和罗冬羯。
少了不相干人士,李拓言索性把目光放回自己的娇妻身上。罗冬羯被盯得怪不自在的。
「相公不是被皇上召回宫中了吗?」受不了无声,罗冬羯率先打破沉默,他扬起轻浅的笑容,声音柔而不做作。
「再忙也得陪陪我的新婚妻子吧?」李拓言神情充满了新婚的喜悦,他走过去搂住罗冬羯,柔情道:「这几天把许多事情解决了,接下来我有很长的假可以慢慢和你『培养感情』。」他这一个月不眠不休把工作完成,为的就是这长时间的假期。
「是、是吗?」脸色变的铁青,罗冬羯没把握他能安安稳稳得在李府度过每一天。
尤其是晚上怎么办啊!?世人常说的乾柴烈火、天雷勾动地火他可一点都不想要碰上啊!不,应该说他不想要对象识李拓言啊啊啊啊啊啊啊!!!!
察觉到罗冬羯神情奇怪复杂的变化,李拓言不悦道:「怎么?不愿做李家媳妇?」手从肩膀下移到腰部,李拓言很是满足这人儿此刻是自己妻子这事实。
想逃走?门儿都没有!
露出其实也不尽然的微笑,罗冬羯轻轻拍开李拓言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相公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不喜欢罗冬羯冷淡的态度,李拓言施了点力,让罗冬羯就这么跌入自己的怀抱中。
他倒好奇这娇妻会有怎么样的「娇」法。
对于李拓言纪大胆又热情的抱法没有多加抗拒,罗冬羯不语,他的手默默地碰了碰腰间系着的香囊,确认没有掉到地上后,这才微微放松。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由一开始的僵硬到些微放松,明明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李拓言感到奇怪,他把罗冬羯的脸抬起,结果看见对方镇定、洁净的眼神。
那样纯净的眼神带了点哀伤,看了真让人心疼哀怜。
瞬间,他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动心。
「怎、怎么了?」学着印象中姐姐婉约、柔顺的形象,罗冬羯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甜甜的。
别过脸去,李拓言松开对他的禁錮。「不!没什么。」
莞尔一笑,罗冬羯转过身去,他顺势脱离李拓言的怀抱。「既然相公回来了,那就去见见爹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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