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眉来,开始好奇起两人的关係。
「不是很熟,但也不讨厌。」小七轻描淡写。「既然你来了,为何还要在我面前提起冬羯呢?」
「那么我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李拓言托着下巴,他想看小七出糗的窘境。
因此,当玢小七越希望自己和他多多接触时,他就越要保持沉默让他尷尬。
当对方一直保持沉默时,通常说话的那一方都会感到不知所措的。
「没什么话好说?」玢小七很显然已经习惯应付这样的场面,他面带微笑。
当初在凤川阁时,想看他出糗的客人不在少数,因此李拓言想使什么技俩他自然清楚。
「我觉得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说,比如我们可以聊聊彼此的兴趣、喜好或着喜欢怎么样的休间活动等等……」玢小七泡着茶,他的动作轻柔优雅。在泡茶的同时,小七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说起来,『相公』还真是好兴致啊!好好的觉不睡,竟还来找小七泡茶聊是非。」
听出玢小七刻意强调的相公是在嘲讽自己。李拓言露出嫌弃的表情。「别唤我相公,听起来怪噁心的。」
「怎么?冬羯没有这样叫过?」媚眼微垂,似在笑世人的愚蠢。玢小七用袖子轻遮住他上扬的嘴角,但他语气里的笑意却仍明显得让李拓言发怒。「也是。他又不是冬盈,怎有资格那样叫你呢?」
「别胡说八道!」佯装镇定,但李拓言却也动摇了。他的确有想过为什么罗冬羯都用「你」来称呼自己,却从不叫自己的名字。当时以为他只是因为和自己关係尷尬,所以才不好意思叫,但现在想想,或许罗冬羯真的会有「配不上」自己的错觉。
可是,真要说的话,相公这两字也只能是他的妻子罗冬盈叫才行,为什么一想到罗冬羯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或是以为没资格叫而不叫,他就觉得心里难受呢?那莫名的焦躁又是怎么回事?
握紧双拳,李拓言恨不得马上回去逼罗冬羯叫一声相公或是要他唤唤自己的名字来听听。
「莫非你恼羞成怒了?」玢小七轻轻哼笑,他把泡好的茶递给李拓言。「这茶叶是凤川阁指定的品种,可以帮助提神。」
「提神?」嗅着茶的香气,李拓言道:「之前去凤川阁,王凤从没泡过。」
「那是因为你只喝酒吧?」玢小七抿嘴而笑,他接着继续道:「下次给你些茶叶,你和冬羯喝完后保证一整夜不用睡。」
「……你这句话听起来还真是不单纯。」
「不然,你想和我共度春宵吗?」起身坐到李拓言腿上,玢小七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我唱的醉春宵铁定比罗冬羯好听多了!」
「你和他不可比拟。」推开玢小七,李拓言只想着要快点回去,然后好好抱着罗冬羯睡上一觉。
他知道罗冬羯想避着他,甚至推开他,可是他越不愿意自己去接近他,他就越要出现在他身边。
「他不是你的妻,却在床上张开双腿任你玩弄。他这种行为,和我在凤川阁的勾当没两样。」
「他和你不一样。」李拓言不喜欢玢小七把罗冬羯说的像个荡妇一样。
「是是是!他高贵我卑微,他贞忠不二我淫荡无耻。」无所谓的耸着肩,玢小七没好气道:「真搞不懂,若你喜欢他,为什么还要选择纳小妾?」
别过脸,李拓言不想多谈这件事。「你不会懂的。」
「你啊……」
「打扰了。」若水连敲门都没有,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她凑到玢小七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玢小七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我认为你现在该去看看罗冬羯比较好。」沉下脸,玢小七摆明了要送客。
「搞什么啊!?」不懂为什么罗冬羯和玢小七都要赶自己出去,李拓言一脸老大不爽的出了房门。
「这样真的好吗?」若水摀着嘴,她没让玢小七看见自己偷笑的样子。「以后罗冬羯的日子不会好过。」
「如果李拓言够爱他,怎么都不可能会迁怒于他的……」开始收拾茶具,玢小七沉默一会儿后,突然惊声道:「我忘了!!李拓言是一个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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