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总是会特别漫长。
罗冬羯不确定自己究竟等了多久,他只知道那是很长的1段时间。至少天亮等到天黑,现在都深夜了。
不行!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罗冬羯站起身,他开始焦躁了起来。
真要算算日子的话,李拓言今日也该回府了才对,毕竟被皇上叫去三天了,再不回来,可叫人担心死了。
不过……会不会已经回来了,但是只是跑去找玢小七呢?想起自己前阵子总是要求李拓言去找玢小七,他抿了抿唇,对这可能性颇不高兴。
即便他曾希望李拓言多亲近玢小七,但随着李拓言对自己的温柔增加,他开始希望他的目光只放在自己身上。
这是什么矛盾到极点的情感?
罗冬羯推开房门,他打算前往玢小七的房间看看。
不管如何,就算离开也要和李拓言说请楚讲明白。
罗冬羯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坚持要先和李拓言谈过后再离开。或许……是因为希望他可以挽留自己吧!
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罗冬羯摇了摇头,是想挥去那份多馀的在意。一个人若有了迟疑犹豫,或是往常没有的情绪,那那个人无疑是深陷爱情的浑水而不自知了。
罗冬羯正是如此。
缓步于长廊,罗冬羯这时本该没有赏花的雅兴,但不知为何,他却莫名的想要赏花。
平日所见的花已经够美够芬芳了,那么月下的花,是否更胜呢?
罗冬羯突然好想知道。他步下长廊,走入后花园,却听到了交缠似的激烈呻吟。罗冬羯岂会不懂那是怎样的声音?可是最令他困惑的是……有谁会在李府如此明目张胆?
好奇心总可以杀死一隻猫甚至是一个人,罗冬羯压不下心中的好奇,他顺着小径走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这个时候,有种非常清淡的香气飘了过来,那香气有点像是焚香的气味,却又更令人感到舒适,而伴随着那股味道,罗冬羯好像在黑夜中看到了一双赤红诡异的双瞳。
这是什么回事?
揉了揉眼睛,罗冬羯觉得刚刚自己的确是看到了一双眼瞳,但是当他想要再度确认时,黑夜中只剩下熟悉的黑色。
带着一点儿的害怕,罗冬羯的双脚却从未停下。
这个时候,有种声音越来越大声,罗冬羯侧耳倾听,觉得那声音越听越像是人的呻吟声。
到底是谁会在后花园……
罗冬羯越走越近,他总算看到了人影。
那是!?
罗冬羯摀住嘴,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那是玢小七和李拓言!?
脑子一瞬间呈现空白,罗冬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一种被背叛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为什么要心有不甘?为什么心很难受?
握紧双拳,指甲都深嵌在肉里,罗冬羯咬牙,内心正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煎熬。罢!也罢!反正自己一开始不就希望李拓言可以碰触玢小七吗?那现在看到这种情况不是该高兴吗?
双眼湿润,罗冬羯转身跑开。这样正好不是吗?他不是想要一个离开的好理由?现下不就正有个好时机?怎可能不走呢?
走!必须走了!
李拓言要的是罗冬盈而不是自己,现在他抱的人是玢小七也不是自己……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留下?他还有什么里由留下?
转身悄然离去,罗冬羯就这样子带着心碎离开。
躲在一旁看着踉蹌离开的罗冬羯,若水苦笑。「师父,你说的『生不如死』,我想……已经达到了。」
想起那天邱胧月看到的那段预言,若水满脸哀伤。
那天所说的月下起舞……大概就是指玢小七装作冬羯的模样跳舞吧?从一开始……师父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赤红的双眼逐渐变回原先的乌黑,若水看了眼正在交缠的两人,她只觉得苦涩万分。「小七,我们这样……是否已经种下了罪孽的因?」
含泪哽咽,若水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既然作了决定,那就决不要后悔。
脑子逐渐精明,李拓言抱紧怀中正在平抚激爱后馀韵的罗冬羯,但他随后惊觉不对。虽然这样说好像很奇怪……可是他总觉得现在的罗冬羯跟平常抱起来的感觉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以往罗冬羯在事后都会身子僵硬的被自己抱入怀里,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放松得不得了,好像非常喜欢被自己拥入怀的感觉。
李拓言感到奇怪。
他再仔细端详罗冬羯,突然发现他的样子正慢慢地变成玢小七!?
「怎么会是你!?那……刚刚……」脸色呈现死灰,李拓言快速穿起外衣。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他还弄不明白。
「我们已有夫妻之时,莫非你想赖帐?」玢小七面无表情,他站起身,竟有些许浊白的液体从股间顺着大腿滑下。
触景,李拓言恼怒地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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