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边看着身后的男子,阳光般的笑容让谷薰的心跟着有些荡漾,缓慢的点头算是回应相乐对自己说的话,背部热热的全因为相乐直盯着自己的视线,总是等到自己进到屋里关好门才回头进屋,谷薰不知道这是相乐的习惯还是其他,总之,他其实并不喜欢被人从后面盯着的感觉,尤其是相乐这样的人,对他一点要求也没有,更不要钱,那让人觉得烦躁。
走回自己的屋里关上大门将身后视线彻底隔离在外后谷薰才总算松一口气,手上拎着沉甸甸的保鲜盒,缓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难得的多出了好几份餐盒,每个都像閰谷薰手上这个一样里面装了餐点后被好好放进冰箱里。
相乐没有问过自己这些被带回家的隔夜餐自己到底是怎么处理,也从没有问过这些保鲜盒,每天都会准备不一样的餐点在晚上不一定的时间点上敲自己的家门要自己陪他用餐,吃不完的就会装在保鲜盒里让自己带走,每天提醒自己要吃饭或是想到要的就打电话给他,这一周来都是这么样的过的。
与他人有所交集大概从中学以后就没有过了,虽然靠着线上学习勉强还是拿到了生活会需要用的到学位但阎谷薰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都用不着了。
走回房间,身体少见的回復了少许活力,坐到电脑前面继续自己的工作,这是他唯一被需要的用途,但就算是阎谷薰也会觉得有些奇怪,每个月都会替他带来生活必需品的人这个月没有出现,这是他们说好的,他绝对不出现在人前但他必须替他做事,生活必需会有人定时准备,他完全不需要多想,有需要提出来便是,但阎谷薰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奢侈的,只是现在连这点基本生活需要好像都要被选择无视,那表示自己被拋弃了吗?总算?
对着闪烁着电脑银幕,谷薰动也不动的坐着,如果自己确定被拋弃了,那他在做着的事也不再有意义,如果他确定被拋弃,那为何写满要求的电子信件还是不断的传来?他还要为他赚多少的名与利才够?
闭眼,欲将电脑关上的手伸出后又收回,站起转身往床铺方向行进,把自己拋进床被里,松软的被子是相乐留下的,上面残留了的应该是属于相乐身上的气息,让谷薰觉得安心且舒服,仔细想想,或许他并不是被拋弃了,而是害怕住到对门的相乐发现他们及他的存在所以不肯也不能出现。
脑子突然浮现那个人焦躁的脸,阎谷薰脸埋进被子里闷闷的笑了,好久没有这种愉快痛快的感觉了,就算明知下一次那个人出现到自己面前自己可能会有很不好的待遇,阎谷薰还是觉得痛快。
抱着被子翻过身,双眼盯着黑暗空间里唯一的一处光亮,桌面跳起的通知兼提醒声确认了阎谷薰的想法,有点想知道又不太想知道这个通知内容到底是信件还是来自于除了他以外谁也没有的通讯软体……不,最近又增加了一个人,相乐,虽然从来都没有点开过。
相乐是个好人,也是好人家的少爷,是该活得光明正大永远走在人前领着人们前进的存在,跟自己这种只能被藏着掖着的存在不一样。
掀起被子将自己包裹起,脸埋进被子里长长的叹了口气闭眼,暖暖的,这是最近最让阎谷薰贪恋的温度,但他不能说也不能太过期待更不能把这期待变成一种习惯。
朦朦胧胧的睡意一下就散的乾净,叹口气后掀开被子从被窝里爬起坐回到电脑前,继续着原来的作业,十指灵活轻巧的在键盘上轻跳着,他渴望得到解脱但却又害怕面对真正的解脱后将面临的无所适从,如果原来的生活给他带来了这一场温暖的梦,那阎谷薰希望这场梦可以延续不要那么让他那么早醒来。
深色大门在自己面前缓缓轻轻的闔上后相乐也转头回到自己的屋哩,自动落锁的厚实大门不需要他回头再三确认也不需要提醒谷薰,一个人的空间就算彼此只是吃顿饭也没多少交谈都不比两个人来的热闹,将屋里的垃圾打包好后放在流里台上准备隔天一早出门时一併带走丢到地下室的集中场,一个礼拜的训练相乐觉得自己对于生活这件事真是越来越上手。
开了电脑继续未完的公事,时不时的会想起不知道谷薰有没有好好乖乖的洗澡睡觉,有吧,黑眼圈不如一个礼拜前自己看到的深重,或许是有好好进食所以脸色就算仍然惨白但至少精神好得多了,让相乐一职很在意的是谷薰说的那个会定时送来生活用品的人似乎一直都不曾出现过。
曾向管理室确认过,住户的登记人并不是谷薰,而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而且名气还颇大,那一瞬间让相乐有些后悔自己这个打听的行为,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连意外的感觉也是。
他好像了解了些什么又不是那么确定,但不继续深究、不放任好奇是相乐所能做的体贴,虽然他其实想问得不得了。
金钱的来源是哪里?有没有一份工作?是做什么的?几岁?还是学生吗?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还有那一屋子的空旷是为什么?家人呢?朋友呢?照顾他的人呢?多久来一次?
许许多多问题都待得到解答,但相乐却不得不压下心里的好奇,只因为每每相乐看似不经意地提到他那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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