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越发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
昨日重阳宴之中便有贼人行刺,绣竹自然也要比往常更警觉一些。
“奴婢是……七殿下宫中的人,殿下昨夜一夜未归,奴婢实在忧心,所以……”长星无法,只能对她撒了谎。
◎“求您再帮……帮我。”◎
绣竹上下打量了长星一番,想起那位七殿下确实是过得落魄,宫中有这种宫女倒也不算奇怪。
往后这位七殿下可就大不相同了。
这些从他落魄时便追随在身边的宫人也连带着能沾些光,想到这些,绣竹挤出了一个笑容来,“那你现在这候着,我先进去通传一声。”
长星原本见绣竹生得伶俐,还以为她是个不好相与的,没曾想竟是这么好说话,连忙点头道:“谢谢姐姐了,姐姐记得同殿下说一声,奴婢叫长星。”
那宫女应了个“好”,便转头进了承文殿,长星又有些懊恼的想起来自个竟是忘记将上次好容易托采买的宫人去外头买来的伤药带过来了。
那伤药费了她好些银钱,她一直节省着,虽说已经过了几年,却还剩下小半瓶。
可想到这儿,她又觉得有些好笑,“殿下如今受了圣人重用,要什么都是有的,哪里用得上我的伤药?”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方才进去的那宫女面露怒色的从里头走了出来。
长星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绣竹怒骂道:“好个有心计的奴婢!七殿下身边原本就是没人伺候的,你顶了文阳殿婢子的身份,是想着如今七殿下不同往日了,想借机讨赏是吧!”
“不……不是的。”长星听她这样说顿时着急得脸色发白,“姐姐是不是忘记了提奴婢的名字,奴婢叫……叫长星。”
文阳殿里确实是没有宫人在伺候的,自从那个老嬷嬷死了之后,就只剩下周景和独自住在那儿了。
宫里的人本就不在意他,更不会再特意派遣宫人伺候。
所以长星才特意同绣竹提了自个的名字,让她别忘记在周景和面前提一句,这也就出不了错了。
没曾想这宫女再出来却劈头盖脸将她训斥了一顿,这让她也有些缓不过神来。
“什么长星短星的,七殿下都说了文阳殿无人伺候,你还狡辩!”绣竹脸色愈发不好,又昂起头指了指边上的两个太监,“七殿下如今风头正盛,免不得会有些心机重的奴才起了不当有的心思,你们两个便将这宫女好生教训一番,也算是杀鸡儆猴!”
长星被吓得连连摆手,“不……不是的,这位姐姐,奴婢真的是七殿下身边的人,求……求您让奴婢进去见他吧!”
长星笃定了周景和若是知道来的人是自己,就一定不会将自己拒之门外。
可惜绣竹却不愿听她多言,双手叉着腰往后退了半步,那两个太监见她如此神色,也反应得快,一把将瘦小的长星推到在地,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还止不住的怒骂,“真是不长眼的东西,骗人都骗到承文殿来了……”
太监力气大,即便是看她身子瘦弱也没手下留情,只当她是个心机重的骗子,几番拳脚下去,长星实在是疼得厉害,却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哀求着绣竹,“这位姐姐,我真的没有骗人……我真的是……是殿下身边的人……”
“求您再帮……帮我。”
◎习惯◎
可惜绣竹听到这些话只觉得烦闷,又想到如今七殿下是在养病,若是这外头的声响闹得太大,惊扰了七殿下,追究起来岂不是自个的罪过?
于是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行了,直接将她丢到外边去吧,别惊扰了主子。”
那两个太监应了声“是”,然后便将长星架着往外头拖,最后丢到了承文殿外边的道上。
长星摔在地上,廊道上的凉风一吹,又稍稍的清醒了些,还念着周景和想要往里边闯,却被方才那两个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太监一同拦了下来,“你这小宫女怎么还敢往里边来,是不要性命了吗?”
长星被拦在那风口上,心里边一阵难过,“殿下受了那样重的伤,我还未曾去瞧瞧他呢。”
从前长星挨了打受了罚,周景和总是能陪在她的身边,会很轻很轻的帮她上药,甚至会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承受那些棍棒。
可如今周景和受了那样重的伤,自己甚至不能去看看他。
那两个太监虽然见长星这番神色不似作伪,可到底不想管这一番闲事,于是便只道:“七殿下身子已经无恙,只需安心静养,若是你这小宫女真心为他安好,便不要去打扰他了才是。”
说完,便转身走了。
长星站在那风口上愣了会神,到底是转身往冷宫的方向走了。
那太监的话有些道理,如今殿下伤势未愈,定然是需要静养,自己怎么好再去打扰,只要知道他安然无恙不就够了吗?
等殿下身子恢复了,也定然会再想起自己来的。
等到那时他们便能再见。
承文殿到冷宫的路那么远,她顶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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