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承文殿养伤。”
兰嫔顿时明白过来,“我说呢,原来还是为了那个七殿下,他害你伤成这样,果真也不是个好东西。”
“不干殿下的事。”长星忍不住帮周景和解释,“殿下受了刀伤,还在床榻上养伤呢,他也不知来的人是我……”
兰嫔撇了撇嘴,见长星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到底还是将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周景和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快。
大约真的对这个儿子生了歉疚,圣人也时常前来看望他。
偶尔谈论朝堂之事,在他面前也不曾有过避讳。
只是周景和心里明白圣人是多疑的性子,所以除非是圣人刻意问起,否则都不怎么谈及自己的见解。
可即便如此,日复一日的,圣人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了些变化。
午间,圣人回了承文殿用午膳。
便是同着周景和一块用。
周景和将温热的汤羹送入口中,心里想着时候也差不多了。
到了该送永祥殿第二份大礼的时候了。
永祥殿里面住着的是孟皇后。
二皇子还未曾出事之前,孟皇后同圣人之间也算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感情或许不见的有多么深厚,可到底还是有的。
更何况旁的不说,二皇子周景亭确实是最得圣人喜欢的。
只是可惜天不由人,周景亭偏偏在领兵出战之时生生废了一双腿,孟皇后素来与云妃不合,亦知晓云妃心里有替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争上一争的想法,所以便认定了周景亭的事情同云妃有脱不了的干系。
可惜没有证据。
大约是因为眼睁睁看着将自己孩子害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人却还能逍遥快活,甚至一日过得比一日好,孟皇后心中郁结,已经病倒在永祥殿有些时候了。
这也是为什么重阳宴的时候,最该到场的皇后却不曾在场。
周景和在重阳宴救了圣人一回,也将让云妃丢尽了脸面,或许孟皇后不会知道那是自己所为,可到底这算是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至于这第二份礼,周景和微微勾了勾嘴角,“父皇,儿臣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继续留在承文殿恐怕是不合规矩。”
“儿臣想搬回文阳殿。”
圣人用湿手帕擦了擦手,点头道:“确实不能一直住在朕这儿,只是文阳殿偏远了些,原本皇嗣都是住在椒风殿的,景亭因为腿脚不便搬了出去,景文倒是还住在那里。”
“你便也搬过去与他同住,正好也增进一下兄弟之间的感情。”
◎她眼里的光亮迅速灰败,就好似一朵迅速凋零的花。◎
“父皇。”周景和却并未应下,只是摇头道:“儿臣在文阳殿已经住了十多年了,早已习惯那儿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实在不想搬到别处去。”
圣人的手一顿,“倒也是个恋旧的孩子,既然你想留在文阳殿,那便继续住在那儿也无妨。”
周景和恭敬的谢了恩,却又道:“儿臣还有一事,想求父皇帮忙。”
“你这孩子,说便是了,何必行这样的大礼?”圣人说着,便将周景和搀扶起来。
可目光里头还是多了些探究。
周景和迟疑了片刻,才终于开口道:“文阳殿的烛火实在昏暗,儿臣夜里看书,不免伤到眼睛……”
若是可以,周景和自然不想由自己来开口说出这件事。
若是有旁人开口,又或者是让圣人亲眼瞧见,效果应当能好上千百倍。
可惜他身边没有宫人能代他开这个口,那便也就只能由他来。
圣人很是意外的看向他,似乎根本没想过他求的居然只不过是文阳殿的烛火而非功利权势。
圣人大约是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的,可却什么都没有瞧出来。
只是等圣人低下头去
等出了承文殿,圣人没去书房,倒是往文阳殿走了一趟。
不消半个时辰,消息便传回到了周景和的耳中,说是圣人在文阳殿发了一通火。
“文阳殿里边几乎是没一样看得过去的东西,寥寥几样摆件都是破旧的,灯盏是坏的,茶杯是缺了口子的,就连屋顶都是漏水的。”元尧说着不由得笑出声来,“圣人一进屋子,脸就彻底黑了。”
周景和面上倒是不显喜怒,只是道:“周景亭出事时候,孟皇后便无心再管后宫事务,这些事便自然而然的交给了云妃,周景和那事儿没闹出来之前,父皇还觉得她将后宫管理得很好,有升她位分的想法,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云妃脱不了干系吧。”
“自是脱不了干系。”元尧点点头,从前周景和只是个被忽视的皇子,没人会真的将他当作一个正二八经的主子来看,吃的用的是最差的也没人会去追究,这在皇宫当中好似已经成为了一个最基本的规则。
说到底云妃也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顺应了这个最为基本的规则而已。
那些苛待也并非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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