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更貌美一些。
齐衡玉恍若未闻,也并不搭腔,只是用冰冷刺骨的目光将婉竹从上至下地打量了一通,而后问:“杜丹嫣在何处?”
恰在这时,外间的廊道上响起了几道零碎的脚步声,再是李氏与荣氏拿腔作调的惊呼声,“你们都杵在耳房外头干什么?”
话音一落。
李氏已兴冲冲地走进了耳房,百灵替她打起帘子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要凑到齐衡玉身前,顺带着把他和杜丹嫣的事儿定下来。
荣氏紧跟其后,雍容华贵的面容上漾着几分悠然自得,丹萝不是副能容人的性子,她也是为着女儿百年千秋之计着想,才算计了齐衡玉一场。
蹁跹漫舞般的纱帐拂过荣氏的肩背,她正胸有成竹地要开口时,却听得身前的李氏先惊呼出声道:“这……这不是你养在竹苑的外室?”
尖利、慌乱的嗓音炸开在荣氏的耳畔,她立时去瞧罗汉榻上的女子,待瞧清楚那女子的面容后,连一向处变不惊的她也方寸大乱道:“这是谁?”
那女子香肩半露,似水如兰的眉眼里含着与杜丹嫣截然不同的妩媚。
略稳了稳心神后,荣氏吩咐身后的嬷嬷们道:“去把五小姐找来。”她心里怒得发懵,不知晓杜丹嫣躲去了何处,竟让齐衡玉养在外头的外室抢了个先。
杜丹萝自知晓了婉竹的身份后,才沉下去的怒意霎时又爬上了眉梢。
这外室果真生的貌美,那副媚骨天成的模样便活该下贱,活该做男人豢养在外宅里的金丝雀。
可除了深切的鄙夷与嫌恶之外,杜丹萝更是嫉妒着婉竹能与齐衡玉肌肤相亲。
若不是幼时的那场劫难,她怎么会成婚三年都无法与齐衡玉圆房?怎么与自己的夫君渐行渐远、形同陌路?
思及此,摧心挠肝的哀意也涌上了心头,她不屑地瞥了婉竹一眼,而后冷笑着对齐衡玉说:“世子爷既是想让这外室登堂入室,何不正经将她纳进府里?”
齐衡玉恍若未闻。
一旁的荣氏却是着了急,堵住了杜丹萝的话头道:“衡玉是自持清正之人,怎么会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来?定是着了旁人的算计。”
说到“旁人”二字时她有意加重了语调,淬了毒的眸子凝放在婉竹身上。
李氏如今还在发懵,被荣氏拿胳膊肘推了两下后,听她说:“亲家夫人您说句话。这风言风语的若是传出去,只怕对衡玉的名声有碍。”
这场算计落了空,则必要有个人出来揽下所有的罪责,这个人不能是李氏,也不能是荣氏。
若是罗汉榻上躺着的女子是杜丹嫣,两家人还能和和气气的商议纳妾一事,可若躺着的女子成了个出身卑微,命如蝼蚁般的外室,则再好解决不过。
李氏扫一眼垂首不语的齐衡玉,再瞧一眼姿容俏丽的外室,很快便在心里做了个决断。
“朱嬷嬷,寻件衣裳给她披上,再把悄悄送出去府去,不能惊动前院的贵客们。”
荣氏却不满她这般心慈手软的处置,当即便出声道:“这贱婢既然存了爬主子床的心思,可见是个不安分的,若是这样全须全尾地放出府去,只怕她要怀恨在心,损害衡玉的名声。”
她素来是个心狠的人,且杜丹嫣不见踪影一事已让她恼怒不已,这外室如此貌美婀娜,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杜丹嫣挤了出去。
可见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生的美,心间又藏沟沟壑壑。
这样的女子,断断不能留。
荣氏的话一出口,李氏便有些踟蹰不定,一方面她不是个随意就发落了奴婢们性命的主子,一方面她又害怕优柔寡断会对齐衡玉不利。
她正要开口之际。
齐衡玉却褪下了自己的外衫,盖在了衣不蔽体的婉竹身上,而后他才迎面直视着荣氏,讥诮着开口道:“岳母生了副七窍玲珑心肠,一时遣了庶女给我送汤水,一时又插手到我的房中事来。如今在齐国公府里,我母亲说话倒是都不及岳母你管用了。”
荣氏敛起了嘴角的笑意,眸色沉沉地望向齐衡玉,好半晌才冷然开口道:“衡玉莫非是要护下这外室不成?”
“这是我的外室,要打要杀由我做主。”
“就不劳岳母为我操心了。”
齐衡玉冷笑不止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冲冲冲,宝宝们多评论。
我v后直接日9(握拳)日不到我直接改笔名【我是一只大笨猪】
解围 “我不纳妾。”
齐衡玉话音落地的这一刻,耳房内一阵寂静。
这些年齐国公府与辽恩公府荣辱与共、密不可分,荣氏出入齐国公府亦是常事,齐老太太与李氏也给她这个亲家太太面子,允她插手齐衡玉与杜丹萝的房中事。
可今日当着这么多仆妇丫鬟们的面,齐衡玉冷厉刺骨的话语却如同锋芒毕露的利刃一般撕开了她高高在上的外衣,让她倏地羞恼难当,胀红着脸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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