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齐容燕过不去,可确切的物证摆在眼前,她也不得不信。
齐衡玉一声不吭,心里不信婉竹会做出这样拙劣、又得不到半点好处的恶事来,便道:“祖母,婉姨娘终日窝在碧桐院内,不可能与三妹妹结仇,也没有理由去害三妹妹。”
“玉哥儿,那你说她为何要在这镯子里装这些粉末?”齐老太太也并非已认定了幕后黑手就是婉竹,正如齐衡玉所说,婉竹与燕姐儿无冤无仇,实在是没有害燕姐儿的理由。
齐老太太与齐衡玉正在僵持之时,一直紧盯着白玉镯子瞧的荣氏倏地便讶然出声道:“这镯子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杜丹萝也上前了一步,借着影影绰绰的烛火仔细地打量那白玉镯子,而后便花容失色般道:“这是敬茶那日,我赠给婉姨娘的白玉镯子。”
这话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齐老太太望向婉竹的眸光愈发不善,只道:“是你害了燕姐儿,而后想嫁祸给丹萝。”
若当真如此,这妾室的心机也是难以叵测,断断不能留在齐国公府才是。
荣氏悲怆尖利的嗓音也陡然响了起来:“你好狠的心肠,自己做人妾室,见不得燕姐儿嫁给如意夫婿便罢了,还使了阴毒的招数要给萝姐儿泼脏水,若不是良嬷嬷先闻出了这味道,只怕你还要主动把这玉镯子交给老祖宗,再言明这玉镯是从萝姐儿那儿得来的,来一记灯下黑,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这玉镯子我平日里自己也不舍得戴,因想着往后你伺候世子爷也十分辛苦,这才赏了你。”杜丹萝红着眼,一脸委屈地说道:“谁曾想你竟想出了这样恶毒的招数来害我。”
齐老太太越想越觉得心惊,望向婉竹的目光也愈发冰冷。
唯独齐衡玉半点也不信荣氏与杜丹萝这一番双簧般的话语,他想出声为婉竹争辩,可又怕齐老太太在气头上时会越劝越热恼了她,便只想着该如何保下婉竹。
恰在这时,静静听着荣氏与杜丹萝说话的婉竹却眸光锃亮地朝着齐老太太磕了个一个头,不疾不徐地道:“回老太太的话,这白玉镯子里装的并不是桃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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