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任何力道,唯一能倚仗的便是她左手处紧握着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齐衡玉送给她防身用的利器,削铁如泥般的锋利,即便是她这样力气狭小的女子也能使用得到。
在厢房内诡异的氛围之中,婉竹已是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她本是以为杜丹萝与荣绮语会使了些小手段磋磨她,即便她会吃些皮肉之苦,也因身份上的悬殊,她不得不受。
这样的小磋磨,她可以忍受。
纵然她天然地与杜丹萝和荣绮语站到了对立之面,可她从没有对这两人起过坏心,唯一的心机筹谋都用在了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之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若是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于她,甚至要在佛珠的庇护下使了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害她,再连带着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忍不下去了。
那些善良、大度似乎是不该再盈存在她的心间。
婉竹握紧了袖袋里的匕首,趁着荣绮语转身催促那男子上前的功夫,使了全力刺进了她的喉骨之中。
一如当初在家庙里那般。
鲜血如注般涌出,溅射而出的血迹污了婉竹的手,也浸透了她的这颗心。
作者有话说:
其实可以看出来女鹅和齐衡玉对孩子的态度是一样的。
然后女鹅其实对女性一直是有悲悯的情怀在的,这一次是被迫反击。
一更 “和离。”
荣绮语被一股剧痛摧得往后退却了两步, 她桎梏着婉竹右臂的大力也不由地松懈了下来,只有循着本能去捂住喉间溅射而出的鲜血,那股痛意席卷了她全身, 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瞪大了眸子注视着婉竹, 正在清晰地体悟着自己一点点失去生机的过程。
如潮般涌出来的鲜血代替了一切质问声, 重重向后倒去的动作也取代了所有的呼痛声。
直至被夺去最后一丝呼吸时, 荣绮语尚且不明白,像婉竹这样贱籍出身、自小被人丫子当成货品贩卖的女子,如何会有一刀毙人命的本事。
而在荣绮语身后立着的男子俨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腿也发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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