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她不要辜负了才是。
一旁的张嬷嬷也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婉竹,间或瞧一瞧金玉惨白的面色,心里只觉得万分痛快。可转眼见婉竹眉宇里也流转着几分神伤,立时又生起金玉的气来。
整个齐国公府哪里还找得出比姨娘更好伺候的主子,偏偏这个金玉总爱替姨娘做主,闲时还要来惹姨娘生气。
这样奴大欺主的丫鬟还是早些赶出府去的好。
金玉跪在地上声声哀切地恳求婉竹,可不论她哭的多少伤心,用词如何的低微,婉竹只是寒着脸一声不吭,连眼风都没往她身上递。
金玉这才收起了泪意,朝着婉竹磕了一个头后接过了张嬷嬷递来的卖身契和银票,起身往外间走去。
容碧与芦秀两人拿着她的包袱站在帘后凝望着她,三人之间隔着一层帘帐,可这影影绰绰的帘帐却又遮掩不住彼此脸上的神色。
金玉在哭,容碧与芦秀则是一脸淡然。
昔日在竹苑时相依为命的三个丫鬟还是走到了形同陌路的这一步,尤其是容碧,从前她处处以金玉为先,从不争强好胜,如今却反而越到了金玉身前,成了最受婉竹器重的大丫鬟。
容碧也不会像金玉这样趾高气扬,她只秉着一股事事以婉竹为先的决心做好自己的差事。
她忠心耿耿,自知晓金玉瞒事不报、对婉竹多有不满一事后便连话也不想与她说。
“你好自为之吧。”
临了了,她只留给金玉这一句话。
金玉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开了碧桐院,大小丫鬟们都立在廊角上瞧着她萧瑟离去的背影,就在她即将要走出院门时,身后那些肩并肩立在一块儿的丫鬟们俱都捧腹大笑了起来。
笑声里有讽刺、有幸灾乐祸、有痛快,却独独没有惋惜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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