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耐心地听着三荣奶奶绘声绘色的话语,她对杜丹萝婚后的遭遇深表同情,却也不想为了个无关紧要影响自己的情绪。
连她自己也挣扎着活在齐国公府的内院里,又有什么本事对别人的事多加评点?
三荣奶奶也瞧出了婉竹脸上的漠然,当下只能心一横,硬着头皮说道:“我和周家夫人私底下见了几回,她渐渐地把我当成亲生姐姐一般尊敬,还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隐秘。”
见话终于说到了正途上,婉竹也终于含笑望向了三荣奶奶,让容碧上了茶水和糕点,再把她妆奁盒里的一支纯金的金钗拿了出来,就摆在荣三奶奶身旁的桌案上。
有了金钗的激励,荣三奶奶便如放炮仗般把余下来的话统统说了出来,“满京城谁人不知当初清河县主便是靠着一首惊才绝艳的《桃花吟》得了才女的名声,世子爷也是因仰慕县主的才华,才会登门求娶。可那位周夫人告诉我,那首《桃花吟》根本不是清河县主所做,而是她这个庶女被嫡母胁迫着写下此诗后成全了嫡姐的才女名声。”
这消息也让婉竹有些讶异,她本以为以杜丹萝高贵的出身必然不屑做这般不入流的事,谁曾想她才女的名头竟是抢来的。
婉竹又与荣三姑姑说了会儿话后,将银票和金钗一并送给了她,并让她的贴身丫鬟抓了好一把果子走。
送走了这一对主仆,容碧便走到婉竹身后替她捶起了肩膀,道:“这位三荣奶奶上门就只为了说这一番话?”
关嬷嬷却是老成一些,闻言便道:“上一回姨娘被夫人推在了地上,世子爷心疼成了那副模样,赶去松柏院嚷嚷着要和夫人和离,可这事也不了了之,奴婢想着世子爷对夫人兴许还有几分旧情,三荣奶奶说的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全看姨娘怎么使手段。”
婉竹也把关嬷嬷的话放在心里揣度了一番,只是她认为上一回和离的事不了了之最大的缘由是杜丹萝的出身,这偏偏也是她最不能撼动的地方。
三荣奶奶递过来的把柄兴许无伤大雅,兴许能落井下石,全靠着契机二字罢了。
“这事容后再议吧,我瞧着爷等闲从不往她院里去,即便是有些情分在,兴许也只剩一点点了吧。”婉竹道。
既是没有情分,那么这一计不能做到杀人诛心的时候她就会隐忍不发,绝不会再犯上一次的错误。
只是婉竹没想到的是她不去找杜丹萝的麻烦,杜丹萝却起了要把如清抢去松柏院抚养的念头。
这一日齐衡玉碰巧去了康平王府,李氏也回了一趟镇国公府,她便挑着这个时候去了齐老太太所在的朱鎏堂,好话说了一箩筐,将伦理纲常搬出来扯大旗,渐渐地也说动了齐老太太。
如清不过是个庶女,养在碧桐院里一辈子也只能有个庶长女的名头,可若是去了松柏院,养在杜丹萝的膝下,那便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女,将来婚事不知会顺遂多少。
况且杜丹萝这个正经的夫人膝下一直没有子嗣也不像话,养个庶女也不算什么大事。
齐老太太自诩为了曾孙女好,对秦嬷嬷说话时话音里染着不容抗辩的威严:“这样也好,你去告诉婉姨娘一声,让她明日就把如清送到松柏院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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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宠》折京枝
心机钓系娇软美人vs冷漠深沉护短将军
朝堂尔虞我诈,宋家被奸人所构陷以致抄家。
宋夷光从风风光光的官家女一落千丈,充入教坊司,成为了迎来送往的官奴。
父母纷纷惨死街头,宋夷光始终相信父亲是被人构陷,立志要查清真相,为父伸冤,报仇雪恨。
恰逢陆倾泽凯旋归来,听闻这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权势滔天,从无败绩,是个狠厉的主儿。
而宋夷光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能护她周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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