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婉竹也终于要扶正了。
番外宝宝们想看什么,我是打算写几万字的婉竹做了诰命夫人和儿子儿媳女儿姑爷的故事。
四十一二万字正文完结。
因为不想烂尾,所以临近完结的时候会更新的慢一点。
齐衡玉的信 “婉婉吾妻,万万珍重。”
齐衡玉怎么也没想到赶来截断安国公生路的人会是康平王, 康平王素来不理世事,也不掺和任何党派斗争,怎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安国公也察觉到了形势的急转直下, 立时吩咐女眷们躲进车马来, 嘱咐自己的亲卫:“誓死保护夫人和小姐。”
他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立在凉风扑面袭来的山道当口, 回忆起他这一生为了永明帝的大业抛头颅、洒热血的过往,思及自己临了了却换来这样的结局,当即便嗤笑一声讥笑起了贵人的无情无义。
安国公只是不明白他何错之有,永明帝为何要对他痛下杀手?连在他交出兵权后, 示弱逃离京城也无济于事, 永明帝仍是要他死。
渐渐地,隐于暗处的齐衡玉在一阵天人交战之后也带着死士们走到了官道上,既然他与舅舅都欠了安国公恩情,今日便该是偿还的时候。
康平王与他交情匪浅, 若是他开口向康平王求情,兴许他也能放安国公一条生路。
在齐衡玉现身之后, 安国公以礼相待般朝他拱手做礼,道谢的话语流转在唇舌间,只是此情此景不方便婆婆妈妈地浪费时间。
康平王带领着的军队朝安国公以及齐衡玉所在的山道上赶来, 前后两拨人把狭小的山道围的水泄不通, 分明是不给安国公逃跑的机会。
为首的枣红色骏马上坐着个轩逸俊朗的男子, 黑沉沉的夜色洒落大地, 遮住了他的面容, 可齐衡玉仅仅只是瞥了一眼这熟悉的身形, 便叹然出声道:“偎之。”
偎之便是康平王的小字, 从前齐衡玉与康平王对弈时时常这般亲昵地唤他的小字, 如今将“偎之”唤出口,也不过是为了替安国公求一条生路罢了。
所以康平王只是翻身下马,徐徐地走到了齐衡玉身前,将他横在腰间的刀柄往里头扯了一寸,而后便笑着问他:“若是我不肯放过他,你是否要与我兵戎相见?”
齐衡玉自始至终都立在了安国公身前,俨然是要与安国公共进退的意思,他只瞥了一眼康平王身边的兵马,问道:“偎之,蓄养私兵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康平王与永明帝并不是同胞兄弟,且即便是同胞兄弟之间也总会生出几分嫌隙来,若是让永明帝知晓了康平王不似表面上那般不争不抢,下一个倒台的便是康平王府。
齐衡玉这是在暗暗地威胁康平王,若是当真闹到了玉石俱焚的这一步,他也不是全无反击的能力。
康平王却回身瞧了眼京城的方向,眸中闪过光华万千,嘴角还不忘笑道:“这一批私兵我就养在京郊外,今日领他们过来不是为了截杀安国公。”
话音甫落。
安国公紧绷的那颗心也终于松懈了下来,他瞧了一眼前方来刺杀他的死士们的尸首,才问康平王:“你与他们不是一伙的?”
康平王不置可否地笑道:“自然不是。”
安国公愈发疑惑,因对康平王还怀着几分揣测,便也没有让亲卫们放下银刃,只问道:“那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方才还立在风口衣袍猎猎的康平王听得此话后却敛起了笑意,改而一脸正色地对安国公说:“偎之知晓徐公大义,如今边关鞑靼们仍虎视眈眈,陛下却为了大权在握而清算京城世家,全然不顾国势的安危。偎之只是怕,终有一日,陛下刺过来的刀会架在偎之的脖子上。”
永明帝如此狠厉的手段的确是让人望而生畏,京城的世家大族们个个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永明帝的下一个目标。
齐衡玉倒是不怕,只是他明白永明帝的多疑,若是永明帝知晓了是齐衡玉给安国公递信,助他逃过此劫后,只怕会立刻提拔高进,处死齐衡玉。
他明白救安国公的这一条路险象环生,可这如山的恩情压在他心上,他不能眼睁睁地去瞧着安国公送死。
康平王不似表面上那般淡泊名利,这十几年里或许有韬光养晦、明哲保身的时候,齐衡玉与他都心知肚明,若想在永明帝眼皮子底下保下命来,只有小心再小心。
可康平王今日却把自己蓄养的私兵引到了安国公和他面前,这分明是把一个杀头灭族的罪名递到了她们手里。
齐衡玉思忖了一番康平王的用意,而后心口便渗出了丝丝缕缕的冷意,这些冷意将他团团包围,险些让他连话也说不出来。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康平王再度开口,语气比方才要真挚百般,“如今我们三人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三人身上都背负了个欺君的罪名,谁也逃不掉,谁也不许逃。”
婉竹知晓安国公离京的消息后,便笑盈盈地对关嬷嬷说:“那爷心里的重担也能放下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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