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书画界里有个新崛起的画家名声逐渐流传开来──「煦光」,他以人物画作为主,那神韵、表情无一不描摹得栩栩如生,画作旁还搭配了与主题相关的诗句,诗情与画意融合得天衣无缝,备受人们讚扬。
「欸,寂煦,画你那些画的画家到底是哪位人物?」
萧景扬一面把卖掉画作而赚到的钱交给寂煦,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嗯……这个嘛……嘿嘿……」
接下银两,寂煦只是搔搔脸,乾笑了几声,并没打算正面回答萧景扬的问题。
「寂煦,你知道吗?现在一大堆人都在向我打听那画家的来歷哪。」
「这样啊。」
寂煦没太大的反应。
「寂、煦。」
很是不满寂煦的回应,萧景扬有些不悦地挑眉。
「景扬,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会这样不回答你问题都是有难言之隐的嘛。」
见到好友有些不高兴,寂煦苦哈哈地解释道。没办法,他已经和离朔约定好了──绝对不把画家的姓名公开。不过,画作会卖得这么成功,倒是他俩始料未及的。当初离朔只是希望能利用这些画赚点小钱,好让寂煦有对寂府贡献的小小成就感罢了,哪预想得到仅仅三幅画,就让「煦光」这名字声名大噪。
「嘖。」
萧景扬也不是不了解寂煦的心性,只是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他努力地猜想:「煦光……等等,你可不要跟我说,这些画其实都是你画的啊?」
寂煦一脸「怎么可能」:「拜託,从小到大你哪隻眼睛见过我拿笔作画了?」
萧景扬想了想:「也是。」接着又一脸没趣。
「好啦,那我要回寂府去了,看哪天有空再出来聚聚吧。」
寂煦收好银两,想到还要回去跟离朔报备,便提出了离开的发言。
「知道了,大忙人寂煦。下次如果还有那画家的新画作,可千──万要拿来给我啊!」
萧景扬对寂煦叮嚀再三,寂煦则回他一抹笑:「我知道了。」
一回到寂府,寂煦便迫不及待地直奔离朔的房间。雀跃地连敲门都等不及,寂煦一把推开了离朔房门,朝里头喊道:「离朔、离朔,快点来!」
「寂煦?」
离朔正躺在床上假寐,听闻寂煦的叫唤,只得揉揉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矇矓睡眼,随意披上了件外衣,缓步走向门口。
「怎么了吗?」
寂煦从衣里掏出撑得鼓鼓的钱袋,对离朔说:「你打开来瞧瞧。」
离朔接过钱袋,依言打开一看,他大惊:「这、这些该不会是──那三幅画作卖的钱?」
离朔两眼睁得老大,就见寂煦笑得合不拢嘴地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
离朔也漾起笑容,愉悦地看着寂煦,寂煦也道:「是啊,这功劳可都要归给你,要不是你画得好,也不会有人花那么一大笔钱买。」
「少来了,你那些诗也写得挺好,可不是?」
离朔听见寂煦的不居功,立马反驳。而寂煦只是脸微红。
「离朔,我是说真的,要不是有你建议,我还没想到可以这么做。」
离朔望着寂煦,只是笑,接着,他伸手揉了揉寂煦的头:「所以下次你就知道可以这么做了,是吧?」
「嗯。」寂煦点头,脸是更红了──因着离朔残留在他头上的温度。
「离朔,你还会想再画吗?」
离朔想了想,开口答道:「也许吧,我还蛮喜欢画画的,你呢?」
「我……我也是喔!」得到预想中的回答,寂煦有些高兴:「那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当『煦光』吗?」
听见寂煦这样的问话,离朔只是好笑地说:「这还用问吗?当然可以了。」
「太好了──」
见着寂煦手舞足蹈地欢呼,离朔心想,当初的提议还真是提对了呢。
一日,寂煦正打算要回房写诗,却在中途给寂夜唤住,来到了寂夜房里。
「听说你现在和离朔一起卖画赚钱?」
「呃……是啊,大哥。」
「你提议的?」寂夜又问。
寂煦连忙否认:「不是不是,当初那是离朔的主意。」
「离朔?」
寂煦想到近来鼓鼓的荷包,不免兴奋地向寂夜报告:「是啊,那时离朔见到我写的诗之后,突发奇想,让他的画再搭配我的诗,拿去市集上卖卖看,想不到竟让『煦光』成了一位名画家。」
「说到离朔,之后画的价钱都是他和景扬商讨之后才订出来的,我们靠卖画可赚了不少钱呢。」
听到关键字眼,寂夜问:「离朔和萧景扬有接触?」
查觉到寂夜似乎有些不悦的口吻,寂煦心惊,慌乱解释:「是离朔主动想和景扬谈的,不是我拉他去的!」
见到寂煦的惶恐模样,寂夜只是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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