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逸华为他准备的房间内休息了一个晚上,隔日清晨他在房内用膳过后不久,柳秋色便听见外头有
人喧哗的响声,有人奔走忙乱的步声,还有一点点少女惊慌的尖叫。
「怎么了?」
房门一开,柳二公子这么一走出来,大厅里立刻闪起了一片粉红色的光芒。
「啊呀!柳二公子什么时候来的呀──赵师姐,你也不跟人家说一声!」
「……吸溜。吸溜。」
「啊啊啊啊──果然美人就是美人啊!」
「等等!那那那那……那是什么?」
「什么?」
「领子旁边的、脖子上的……」
眾人跟着这个无名甲的声音齐刷刷把视线给盯上去,盯到柳秋色颈子的时候还集体晕眩了一下,险些
鼻血都要喷出来。
克服了集体的晕眩,好不容易才把快瞎掉的视线盯向无名甲说话中的主词,口中无意识团体覆颂。
「领子旁边的……脖子上的……」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啊──」
「天啊──」
「那该不会是、是……」
「佛祖啊──神仙啊──」
「那该不会是吻痕吧──啊啊啊啊啊!」
这句毁灭性的判断不知从哪一个不长眼的人口中爆了出来,霎时间,整个大厅陷入了集体性的歇斯底
里。
「而且不只一个!看看!不只一个啊啊啊啊──」
「谁?谁染指了我们容氏姐妹冰清玉洁的柳二公子!我们绝对要为柳二公子讨回公道!」花容月貌的容氏姐妹声音娇俏,牙齿咬的杰格作响。
「哪个混蛋这么好胆……老娘绝对要──」大娘手指握得板斧都嘎吱响。
「谁、谁这么混帐啊……抢先了老子一步……」一个彪形大汉的双手手指关节都握得劈啪作响,很是
吓人。
「我、我也想要啊──」鬍子大叔满脸愤恨。
「只、只不过是追个玄仙教主,居然回来就……」小姑娘跺着脚,眼眶含泪。
「玄仙教主?」
「玄仙教主?」
「玄仙教主?」
正在愤恨那不知是男是女的採花贼,那些痴男怨女们猛然听见了这么一个具体的名字,也没听前文后
文,立刻代入自己的想像里头。
「那个混蛋,果然是玄仙教主无疑!」
「无耻恶棍!」
「柳二公子坚持正道,没想到被那恶棍突施暗算,居然……居然……」说到这哩,小姑娘掩面涕泣,
心有不忍。
「敢这样欺负柳二公子,真是不想活了!」大娘眼中冒出熊熊火光,有暴走的趋势。
「玄仙教主禽兽不如、十恶不赦,哪懂得温柔?一定是在荒郊野外,压倒就做了!呜呜呜……可怜的
柳二公子啊,早知如此,不如早些下手啊!」
这厢集体歇斯底里真是太超过了,发出的衝击波就连向来视传言如无物的柳二公子转过脸来,轻轻冷
冷如同泉水的目光静静一扫,蹙了蹙眉。
这一下,又是一阵集体的抓狂。
「柳二公子的紫金冠都掉了……」
「衣服也不是奉剑门的了……」
「果然、果然啊──」
这些话虽然歇斯底里,但毕竟柳秋色性子之冷是江湖上有名的,谁也不敢真让他听清楚这里的一字一
句。所以柳秋色只轻轻一瞥就把视线转回了厅堂之上,这一瞧,脸色立刻寒了下来。
正厅的墙上,是一张从锦衣上撕下来的布帛,乍看之下彷彿是贴糊上去的,但仔细去瞧,就可以看见插在上面一根极细的金针。
杜若。
柳秋色心知肚明,这必定是杜若刺上墙的。
锦衣上面只用血写了几个大字。
玄仙教主武功全失,亡走玄仙教总坛。
没有署名。
柳秋色心念一动,快步走上前去,将这片锦布揭了下来,拿在手中。
站在他后面的人,齐刷刷倒吸了一口气。一瞬不瞬的盯在了柳秋色身上,观察着这柳二公子的动静。
半晌,柳秋色侧过身来,问道:「谁第一个见到此物的?」
「是……是我。」
人群纷纷让开,走出了一位身材娇小的年轻姑娘。光是和柳秋色讲话,都让她脸上烧得如同要滚起水
来一般,很是羞窘。
柳秋色见是这样一位年轻娇弱的女孩,微微放和了气色:「你看见是谁钉上墙了没有?」
「没……没有。」女孩拘谨地摇了摇头。
看来杜若要利用正道中人的追杀把萧珩逼得走投无路,萧大教主为什么走投无路?自然是因为武功全
失的关係,倘若武功还在,他那可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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