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下月就要娶夫,我正准备去参加她的婚礼呢。”
“你姑姑?”宋子书惊着坐起,“可是六郡三江的靳总瓢把子?”见靳一刀点头,他兴高采烈道:“我可是对她老前辈敬仰已久,你得替我道声贺啊。”
靳一刀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所以啊,我得现在就要启程了。”
“不知道我们何时还能再相见。”宋子书有些伤感。
“哈哈哈……”靳一刀笑着拍了拍宋子书的肩膀,“我们兄弟这么投缘,自是能再见。”
与靳一刀辞别后,宋子书独自一人走到天蒙亮,来到京郊的一处废庄。
中庭无人打理,荒草都长了半人高。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前行,还是防不胜防,一脚踩进了机关,被倒吊着挂在了枯树上。
宋子书在半空荡来荡去,求饶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快放我下来吧。”
窗牖半开,只能看到一双甚是好看的手正侍弄着书案上的茶花。
那双手的主人正修剪着垂枝金心的枝桠,“不好好练功,去了哪里?”他剪掉横生的花蕾,淡淡道:“不要骗我,不然有你好看。”
宋子书老实道:“去了宁王府。”
“咔嚓”一声,好生的花枝被他剪了下来,“姬昱宸若知道你是我的徒弟,怕是你没命回来。”
“徒儿都晓得,根本无人知道我的身份。”宋子书强忍着血气逆行,哀求道:“师父,先放我下来吧。”
一片绿叶从窗户里飞出,割断了拴着他的绳索。
宋子书翻身落地,跑到窗前,拍马屁道:“徒儿我就是练个一辈子,也练不成您这飞叶摘花皆可为刃。”他懒懒地靠在墙上,开始卖关子,“不过此行我倒是结识一人,他或许可以。”无人搭腔,宋子书忍不住了,“您怎么不好奇他是谁啊?”
“不感兴趣。”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宋子书知道他这是不耐烦了,佩服道:“自从您退出江湖,整整二十年,倒真的是做到了置若罔闻。”
“不过我说的这个萧浔,可不同寻常。他师从嬴己道,传承封禹剑,还是后起之秀的四公子之首。”
“哦?嬴己道又收了徒弟?”
“又?”宋子书疑惑,“他以前还有过徒弟,没听说过啊。”
“不该问的事不要问。”
“是。不过话说回来,这萧浔倒是颇有您的几分风采。”宋子书托着下巴,深深地看了屋里的人几眼,“长得也有些像。”
剪刀被扔到案上,“胡说八道。”
“我可没胡说。眼下雪饮教势大,江湖动荡,听说马上要选举新的武林盟主,依我看,非萧浔莫属。您作为前任武林盟主,就不想同我一起去……”
话未说完,窗户便被重重阖上。
宋子书揉了揉险被撞到的鼻子,腹诽道:就知道在这里守着那位,可那位是什么身份,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萧浔和那位阿九姑娘有没有脱离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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