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莲碧给我画的后山的地图,那线路曲折,加之大雨滂沱,光线暗淡,我行进的很吃力。在山上摸索了半个时辰我终于找到了那所谓的密道。那是一个被掩藏的很好的山洞,我点亮火折子,就这微弱的火光前行,洞中分叉很多,好在莲碧给的地图很详细,否则若是走错一个岔口必然是死无全尸。
走了许久前面的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点,那应该就是莲碧所说的苗王宫的密室了,穿过了密室在走过一条甬道就可以到外面了。
光点越来越大,我靠近了那个密室,可是密室里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心中一惊,停下脚步,细细聆听。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温厚。
“你早该将秘宝交给我,也许我们还能在一起。”
“晚了……都晚了……”回答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很熟悉,那个人是苗子窟。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难道我和莲碧的计划暴露了,这不可能啊,我和莲碧联手从来没有失手过。
“你恨我吗?”我听到那个女人问道。
“你后悔吗?”苗子窟反问。
我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的那些对话根本没有发生过。
我不由得质疑我自己,一切都是我幻觉吗?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密室里没有一点声音,我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我渐渐地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密室里好像有温热的空气从里面蔓延出来,随之的还有一丝味道难闻的焦肉味。
出了什么事情?我感觉不妙,终于按捺不住,贴着墙边走了进来。这是一间巨大的石室,四周墙壁修葺的不是十分细致,屋内点着长明灯,四周堆放着成堆的金银器宝石,但没有其他能引起注意的东西,顺着屋子继续往前走,又是几个相似的屋子,我不禁感叹着苗王宫看似粗犷简陋,但是苗族的财力真的不容小视,若是苗子窟带着他的军队和莫青舲开战,莫青舲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
终于在走过几个屋子的时候我见到了不寻常的东西,那时一团几乎要熄灭的火光,但是依稀能看出燃烧物是一个人,那人早已死掉,火将他烧得焦黑,几乎看不出人形。
我心中擂鼓,走近查看。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测才脑中炸开。根据燃剩的骨骼来看,那应该是一个男人,衣服早就烧成了黑炭,可是几个随身带的金银器饰品虽然有些变形,但是还能看出原貌,从那些遗物上我认出了这个个人的身份。
这个被烧焦的人是苗王子窟。
虽然心中知道苗子窟很可能会在今晚死于杀手之手,可是我不曾想过会是如此突然的方式死在我的眼前。我拼命想找出否认这不是苗子窟,可是心中理性的声音告诫自己,当时屋子里只有苗子窟和一个女人,如今烧剩下是个男人,这个人只有可能是苗子窟。
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我觉得自己有些浑浑噩噩。我最终跪在了那具尸体面前,深深的磕了三个头,感谢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我,见死不救的愧疚,以及对死者的敬。
我离开了这最后一间密室,又是一个漆黑的甬道,我已经没有火折子了,只能摸黑上路,还好只有一条路,我摸着黑前进,走出了这里我就自由了。
在黑暗中前行没有多久,我脚下一绊摔在地上。
黑暗中我四处摸索,却发现绊住我的是一个柔软的长条形物体,我继续摸索,差点哇的一声叫出声音,我竟然摸到了一只手。我吓得瑟瑟发抖,我莫不是碰到一个死人?
坐在地上冷静了好久大脑才恢复运作,仔细回味一下刚刚摸到的手,那手好像还是温热的。
壮起胆子,我再次下手去摸索,这次我摸到的是脖颈,果然是温热的,掌心还有颈部的脉搏跳动感。
还好是个活的,这个难不成是那个杀苗子窟的刺客?不对,等等,我又在他脖子上摸摸,这个人好像有喉结……
我八竿子摸不着头脑,那个杀苗子窟的不是个女人嘛?难不成,这个人是个人妖?或者这根本就是另外的一个人?
自认倒霉,我拖着这个失去意识的的人继续向前走,黑暗中我企图支撑起他的身体,却发现这个人身材极其高大,我几乎撑不起他来,我只得拽着他的两只脚像是拖死狗一样的前进,这个男人死沉死沉的,我没走两步就累喘息。
这都什么事啊,我心里抱怨着,逃个命还碰上这么多的事。
等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拖着那个男人走出洞穴的时候,外面的大雨又一次给我浇个透顶,我打了个寒战。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莲碧也一身黑衣的站在雨里,那装束和我们还在大莫时她出任务的样子一模一样。
“还不快走!”莲碧隔着雨向我喊道。
我也朝她大喊:“你也快回去!穿成这样做什么?”
“灵优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正在往这边赶来,我脚程快,先一步通知你。”
“谢谢!”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激这个屡次救我于水火的莲碧,想了想我又问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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