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想随着人群一起逃离这里。
就在我马上就迈出房门的时候,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这位公子,请留步。”
那夜莺般动听的嗓音,在我听来像是恶魔的低语,我堪堪的转过身子,正对上杏子一般一双眼睛。
周围立刻注意到这边,纷纷让出一个圆圈。
“这位公子,我先看看你带来的剑。”
“我只是来凑热闹的,没有君子剑。”我赔笑。
“哦?”她摘下纱巾露出极短的发,和妍丽的脸庞,“媚惑两代皇帝的男宠,不远千里来这天寒地冻的极北看热闹?”
“姑娘认错了人。”冷汗不仅从鬓角留下了。
“那为何不敢与真面目想见?”她抬手冷不丁的扯掉我捂脸的手帕,可能屋子的大多数人都见过我被悬赏的画像,不禁议论纷纷。
温枳的手极快,不知何时从我背上拔出了荒年玉,冷光出鞘,屋子里的温度瞬间下降。“真是把好剑,”她眯起眼睛,“只是不知道这剑为什么断了?上面的血迹又是谁的呢?”
我嘴角的笑不再僵硬,“千剑山庄的大小姐自然是人的自家的宝剑。只是这把剑断掉的原因,温小姐不会不知道吧?那上面的血迹是温家人的债,温小姐不会也不知道吗?”
议论的声音更大了,我含着笑接着说下去,“我的身份在江湖上根本不重要,倒是温枳小姐,你先是灭了玄野,后袭击殊绝,那日参与围攻千剑山庄的中原武林人大概都是你复仇的对象吧?”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目光纷纷紧紧的钉在温枳的身上,温枳没有料到我会反咬一口,反应不过来在原地呆了呆。
那怪人横亘在我二人身前没有说话,估计也说不出话来,却以保住的姿势将温枳保护在身后。我竟变得不是那么恐惧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怪人,因为渡鸦也曾以这样的姿态保护过我。
“我不会伤害她。”我说道。
那怪人歪了歪头,像是在理解我话中的意思,随后迟缓的把身后的温枳让了出来。
温枳很惊讶,我竟然能让他放下防御,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更加谨慎。
温枳重新恢复了精神,冷嘲热讽的说道:“你真是个可怕的敌人,不知道你在男人身上辗转求爱的时候嘴巴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千剑山庄的大家闺秀也会说出这样污秽的话着实让我惊讶。”我立刻反击。
温枳冷笑一声,“这剑是谁替你拿来的?你又爬上了巫马渡鸦的床?”
“这剑我是从洲禾拿到的,至于为什么在洲禾你应该知道。”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我抓住了那一丝疑虑,这个温枳不会真的不知道温家加害在傅印之和白千萧身上的伤害吧……
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还是决定直奔主题,那些过往我不愿再于她纠缠,“我带上了这把剑来这里为的是和甄家换取甘柤,与你无关。”
“若我和你说,我现在是甄家的养女,你当如何?不要和我这里装正直!你这个杀死姐姐的凶手!”
“你姐姐害死了子窟,也像差点杀了我和渡鸦。”
“啊,对了。你还勾引了苗子窟和他那个残废弟弟。”
“不许你这么说灵优!灵优是个好孩子!”我有些火上心头。
“是啊,他和他哥哥联手上你,把苗疆的珍宝千髓都送了你,对你可谓是真情,可是他怎么娶了大莫的公主,听说啊他们的孩子刚刚降生。”
灵优和莲碧有了孩子,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我想要的只是甘柤,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稳住心神问道。
“荒年玉和你的命。”那把断剑在温枳的手中划出一个弧度,直接搁到了我的脖子边上。
我苦笑,看来不可能讲和了。
“温枳,”那苍老的声音从帘子后面响起来,“你忘了你如何答应我的吗?”
温枳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随即收剑入鞘,返回了帘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一颗杏子大小的黑色的果实。
“你的剑,我收下了,这甘柤给你。”我从她手中接过那枚果实放到口中,有些苦涩的味道在嘴中化开,没想到竟如此容易。
瞬间我觉得腹如刀绞,心口的千髓像是苏醒受惊般快速的爬起来,一种不好的念头习上心来。
只见她突然大笑起来,从袖子中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果子,“惊蝶,你被骗了多少次怎么不长记性呢?该说你本性单纯还是太过愚蠢呢?”
“这是……毒药?”瘫倒在地,四肢不住的抽搐。
“我告诉你,我的目标是荒年玉,你惊蝶的性命,已经这屋子里所有的人,你们这些贪婪的,该死的中原武林人!”她笑得癫狂,随着她的话语,我听到了一声声炮响,貌似傅印之和白千萧的悲剧又要再一次上演。
“果然……丰年谷还在你手里……你们温家真是丧心病狂,迟早报应会落下来的!”
“报应?”她用脚狠踹我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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