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用生肉来饲养温橘。
洞壁光秃秃的,脚下只有一些枯草,没有任何机关暗格,只是一个单纯的山洞,我有些失望,同时也有些庆幸。失望的是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甘柤和君子剑,庆幸的是还好没有让温枳下来看到他哥哥的生存现况。
叹口气我准备返回悬空阁,在目光从新扫过洞口的时候,我的目光被吸引了。温橘的背上又一道深又长的伤痕,像是嘴巴上的痕迹一样,被棉线缝住了。
上次见他的时候有吗?我不禁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温橘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他穿着衣服,我只能看到嘴上缝合的痕迹,可现在的温橘几乎衣不蔽体,背上的那道伤痕是和嘴巴上一起缝上的吗?
不对!不对!我攥紧拳头,想起一个小小的细节,一个很血腥的念头从我的脑海中冒出来,让我不寒而栗。
我是一名大夫,将皮肉缝合在一起,让其愈合是常见的治疗外伤的手段。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温枳要将她哥哥的嘴缝住,但是那种缝合手法相当精细温柔,可是背上的缝合手法却是简单粗暴,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作为。能在温橘身上动刀的人,除了温枳还有谁呢?
“温枳!”我走到洞口边缘向上喊道。
“怎么样,有没有收获?”上面的温枳回答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这样直接把问题抛上去是否合适,“你为什么要把温橘的嘴巴缝起来?”
上面的温枳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回答我,这很重要。”我答。
“好吧……”温枳松了口,缓缓答道,“哥哥是通过帝王蛊复生的,帝王蛊的力量很强大,却只有一次发动机会,那就是可以下达一项命令,这项命令可以结束任何人的性命,甚至是一只军队所有人的性命,但是在这条命令说出来之后,帝王蛊就是死亡,那时候哥哥也活不成了……”
“所以你把他的嘴巴缝上,在你还没有得到甘柤之前不让他说话……”
“是的……”
深吸一口气,我打定决心,“给我一把剪子,还有一个药箱。”
“你要做什么?”
“你最好不要问。”
“惊蝶!你要对我哥哥做什么!”
“他后背有一道伤痕,被甄老太太缝上了。温枳的脊柱动作有些奇怪,我怀疑她把君子剑和甘柤藏在了温橘的身上。”
“你……”温枳的声音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你要……”
“是的,”我的目光扫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枚玉佩的温橘的身上,目光中有些怜悯的味道,“我要重新打开脊背的伤口,确认真相。”
“不!我不同意!”温枳拒绝。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冷静一点,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要不咱们三个谁也活不成!”
“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休想伤害他!”
“若是你不同意……”我半垂下眼帘,掩住了所有的怜悯,声音冷却了下来,“我只得打开他嘴上的枷锁,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又威胁我?”
“是的。”
良久,上面没有了声音,知道绳索滑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上面有一个篮子,里面是剪刀和药箱。
“若是能从这里逃出去,我第一个就会杀了你。”温枳的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鼻音。
“对不起……”我检查了一下药箱里的物品,用自己的头发试了一下剪刀的锋利程度,然后缓步走向了温橘。
温橘还坐在那里,专心的看着手中的玉佩。
我蹲在温将身边,“温橘。”我叫他的名字。
温橘毫无反应,我试着摸摸他的头发,再次叫他的名字。这次温橘缓缓的抬起了头。
“对不起……”我想温枳道歉,将锋利的剪刀放在蜡烛的火焰山烧烤,“会有一点痛,忍一下。”
温橘奇怪的看向我,没有理解话中的意思,但是很顺从地依照我的指示躺了下来。
“好孩子。”剪子挑住一根棉线,轻巧的咬合,剪断一个线头,然后又是一根,失去了棉线的的拉扯,可怖的伤口微微外翻。
温橘很安静,握着手中的玉佩,任我扯开他的伤口。
鲜红的伤口,因为久久无法愈合已经变成了暗色,黑色的污血在伤口中流淌,我看到了一个油布包裹着的长条物体,找到了!我轻轻的从温橘的身体中把那个油布拿出来,温橘没有挣扎,仿佛失去了痛觉,或许他已经失去了痛觉。
将油布展开,里面是熟悉的两把剑,一把通体血红,一般如天穹般湛蓝,此外还有一个木质的小盒子,打开来是一枚香气四溢的果实。
“找到了!”我朝上面大喊。
温枳的回答里没有惊喜只有闷闷的一声回应。
清洗伤口,从新缝合,我利落的昨晚所有的一切,温橘竟然转过身子蹭了蹭我的手,像是在表示感谢。
想来那种东西一直埋在体内的感觉一定难以忍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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