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来讨拍。」他顺着陈愷杰的话语，开着玩笑，其他人听见后立刻跟着起鬨、大笑着。
「其实呢，我今天来是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系主任拿过放在桌上的麦克风，他的视线扫到我，眼底带着笑意。「梁乐他之前写的论文，被法国的jeunesse相中了。」
他的话一落，大家的尖叫声立即此起彼落，很多人跑来跟我说恭喜或是要我请客，我脸上掛着礼貌的笑意，转过身我却看见夏雨泉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呃……嗯。」
夏雨泉看着我，紧紧抿着唇，眼里太多情绪闪过，我看不太懂。「所以梁乐你会去法国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我眨眨眼想要听清楚，却发现脑袋晕乎乎的。
「应该会吧。」我朝她露出笑容，「是法国欸？而且是学校资助的留学，我真的很想去，我想要扩展我的眼界。」
「那我呢？」夏雨泉听完我的话，拋给我一个问句。「我们呢？」她伸出手指着陈愷杰，「要不是系主任今天说出来，你有打算跟我们说吗？」
夏雨泉一长串的话撞进耳膜，我摇着头，想要理解她说的每一句话，却发现我办不到。头有点晕，视线甚至有点模糊，我好像看见好多个夏雨泉在我眼前……？
「梁乐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什么？」我用力的闭起眼，又睁开眼，却发现夏雨泉眼里充满泪水。「为什么……要哭？」我抬起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却被她躲开。
「我要走了。」夏雨泉不理会我，探过身子跟陈愷杰说话，「你负责把梁乐带回宿舍。」她站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抓了一掌空。我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陈愷杰把我按住，眼里充满不认同，「你应该跟我们说的梁乐。」
他眼里的责备让我感到不愉快，「我今天才知道的。」我抬头盯着陈愷杰，「你以为我不想讲吗？你知道有多难开口吗？」
我甩开他的压制，硬逼着自己站起身，略过其他人，我往包厢外走去，想要去找夏雨泉说清楚，但她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我的眼里。
我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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