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会明白我这点无聊心思的了。又过了不知多久,你若无其事来到我的店里,在我面前,藉酒装疯,猛地将这几句话挑了出来,像是说完了便没了责任。
若让我打个比方,就是一个人苦苦希冀某样东西活着,而后逐渐接受了那东西死掉的现实,接续着无止尽的、死了心的漂流。到头来,在已无任何提防的一刻,那东西现了身,轻轻松松地对你宣告,它復活了。
不但震撼,抑且惊悚。我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上餐的时候不该让小棋完成淋橄欖油的程序,莫名招来这一整晚沉重到令人害怕的惆悵。
他一定欠我甚么,一定是的,只是我想不起来。好,我决定一会儿下班对饮,便从他的小学时代开始盘问起,看看我们究竟在何时结识,看他欠我的是甚么,是多是少。如果欠的是钱,那更是再好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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