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依相畏的身影相当班配,成熟的脸蛋与举动,就算走在路上也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反之,若是我和沉一关走在一起,肯定就像是父亲带女儿一般吧……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我刻意放慢脚步,望着就在不远处的体育器材室,以及慌张地拿着一串钥匙正在开门的沉一关,心脏强烈的跳动,有好几次都想转身逃离现场,但脚底像是沾上了强力胶似的,一动也不动佇立在原地。
看着那扇铁门被开啟,锐利的瞥见予琦手臂、小腿上都有一道道明显的伤痕,我疑惑不解,还来不及去追究缘由,我的思考已经跟随着目光,全部被夺走。
眼睁睁的望着沉一关向魏予琦伸出手,而魏予琦涕泗横流的直扑进他的怀中。他轻拥着她,毫不避嫌的温柔安抚,完全没有发现站在一旁的我。
是不是当男女主角都和乐在一起时,身为饰演配角的人就该识相的乖乖退场了?
我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但我知道,寧可沉一关对我的亲近是一种同情,我也不愿沉一关也去同情她,而亲近予琦。
我不喜欢他,但我不希望他属于别人。
默默地离去,独自一人走回教室。分明只是一层楼的短距离,步伐却沉重的宛如要走一光年才会到达。这种惆悵的感觉,比起当年失去顾何还要更加痛苦,胸口闷疼的感觉久久散不去。
想假装遗忘,却总是不经意的忆起。
「瑋瑋!」
「阿七……」我抬起眼眸瞥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啊?」他凑到我的脸庞,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
那句问话像是戳中了我强忍住泪水的开关,眼泪潸然而下,宛若无法止住的水龙头一般。不论阿七道了多少声的歉,以及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而不停的轻拍着我的背部,我仍然抑制不了自己的泪。
「瑋瑋……你别哭啊!」他慌张的拼命安慰我。
我不断地摇着头,只是持续啜涕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期盼在身边的人是他,期盼向我询问的人是他,期盼……
直到我的泣涕声渐渐变得微弱,心情慢慢地缓和,还待在我身旁的阿七才又开口问了我一句:「还好吗?」
「阿七,你是对的。」
我记得我当时只红着眼眶对着齐岳扬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先是错愕随即转成心疼的神情全都映入我的双眸中。有那么一剎那间,好希望自己能为阿七的所作所为產生悸动。
害怕喜欢上一个人,是因为不清楚他喜不喜欢自己。
事情发生的那天后来,予琦因身体不适而早退,送她回家的人是沉一关。回到租屋处,进到家门内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扇窗开啟,遗憾的是……对面的灯光并没有亮着,一片黑暗彷彿在告诉我里头居住的人尚未归来。
双眸直盯着漆黑的阳台,稍许的月亮微光反射在他的窗户上,若隐若现的那隻泰迪熊孤独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动也不动,但它的脸上,却持续的掛着一抹笑容。
凝视许久,不禁忆起初来乍到的那天种种,沉一关那无理恶毒的口吻,后来噁心諂媚的攀关係,再来是假惺惺的温柔体贴。我伸长了手,以为只差点距离就能触摸到那隻泰迪熊娃娃,却怎么也碰不到。
「怎么办……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啊!」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仰望天际。
望着没有星星点缀的夜空,显得特别寂寥。北上的独自生活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起初还会打回家里头嘘寒问暖,最近却渐渐失去音讯,因为害怕从家人口中听见顾何的消息,因为害怕从家人的口中得知朋友的近况,对我来说,那是我不愿意承认的过往。
收回视线,正当我想关上窗户时,对面的灯光倏然亮起,我紧抓着栏杆殷殷期盼,看着那抹身影的一举一动,讶异的哑口无言。
想出声叫喊他,却被一抹娇小的身影吸引住,话语哽在咽喉。她蹲下身抚摸着泰迪熊娃娃的绒毛,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一张一合的嘴像是在和他开心地谈论着什么。
那不是予琦吗?心中一阵声音,千百遍的询问着自己,还能找什么藉口来解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蛋,那个再明确不过的人,不是魏予琦本人?
无法移动脚步,我定身在阳台上静静的深望着他们,没有人察觉到我的目光,也许是他们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要啊!」
朝着天空大声地咆哮,我转身关上窗户,倚着窗滑落坐在地面上,屈膝将脸埋在双腿之间,温热的液体浸溼我的裤子,大口的喘气,却只能靠着薄弱的氧气维持意识。
予琦,我可以道歉,我可以弥补,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我可以为自己从前的迷失为你做牛做马,但,请你不要从我的身旁夺走他……夺走沉一关。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脑袋里的思绪乱七八糟,眼皮沉重的令我想闔上。在完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我彷彿听见沉一关的声音,语气很兇恶,像是在喝斥着谁,而那一刻,我也想起了──
「沉一关,别被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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