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的折射洒满整个床铺,耀眼的让我不得不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眸的是面带微笑始终不变的泰迪熊的脸,我伸手触摸它身上的绒毛感受这一切并不是虚造的。
「唔……泰迪熊?」
「睡傻啦你。」
「沉一关……」
只是又在一眨眼后,泰迪熊的脸变成了沉一关俊俏的脸庞。我不信邪的多揉了几下眼眸,直到睡意消失后,我努力的看清四周,才察觉一抹身影也没有。
泰迪熊娃娃依然佔据房间里一大块的地板,物品的摆设没有变动,沉一关的行李也仍然摆放在角落处,唯一不同的是沉一关和沉一岭的身影已经不再房间内,而桌上则是多了一袋散发出香味的早餐。
我抬手揉揉惺忪的睡眸,下了床缓慢走到摆放一袋早餐的桌子前,看见旁边贴了一张淡黄色便利贴,仔细读了一遍上头的字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里头一股暖流窜过。
「只有早餐,没有距离」
轻笑一声,一面我将便利贴收进抽屉里,一面晃着脑袋说:「不是师生就好了。」
准备完一切,锁上门锁,下了公寓楼梯后,走出大门口,映入眼中的是一整栋被围上黄色封锁线的焦黑大楼,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笔挺地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慄。
撇过头避免和他们对上眼,我头也不回地往公车站牌的方向走去,准备乘上公车前往学校。
调整了下肩上的背带,还没走进教室,远远的便听见从班级里头传出来的吵闹声,我先是向教室内探探头,随后缓慢地走进去。
「又一个乡巴佬来了!」有人指着我,朝向我大喊。
「无聊。」我瞅了他们一眼,逕自走到位置上坐下。
这种嘲讽对我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北上的日子好与不好全凭个人与环境的磨合,或许这里就是和我格格不入,也或许是他们的心灵上的认知本身就有缺失,容不下外来的人,是人类狭小的心胸所造成。
「别太在意。」齐岳扬经过我的身旁,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只触碰了几秒鐘。
我只是目视他的背影,直到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弯起一抹苦笑。时间会走动,人心会改变,被掩盖的疮疤终究是要被揭开的。
阿七,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你那不愿意面对的过往。
一整节课里头,我有一大半的时间全把心思分别掛在齐岳扬和魏予琦以及那个未曾谋面过的沉一梓的身上,甚至会猜臆沉一关的从前而感到心疼。
想起早晨触碰到泰迪熊的触感,想起那隻泰迪熊总是面带笑容,想起它一定一直看着沉一关的所有举动,想起沉一关那么呵护它也许是因为那是魏予琦送给他的离别礼物,他捨不得。
一阵酸楚哽在咽喉,既嚥不下也说不出嘴,这种难受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可能就像有人正紧紧压住我的胸口,无法喘息的感觉。
「方瑋、方瑋、苗方瑋!」
「啊?」我突然回过神来。
「已经下课了。」魏予琦歪着头直盯着我。
「哦,是喔……」我怔了怔,有点诧异,但我只是扯开嘴角向她点点头。
一看见她,我的心中便冒出许多疑问,几时则解不开的问题都是我迫切想从她口中得知的答案的,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道疤痕,那个女生,当沉一关的前女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瑋瑋,你怎么了啊?愁眉苦脸的。」她皱起眉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眸,露出无辜的神情。
「予琦,我有点事情想问你,可以吗?」我怯怯的抬眸看着她。
「你问啊!」她笑弯了眼眸。
「我们以前……认识吗?」
她脸上的笑容没有垮下,也没有僵住,只是加深了弧度,沉默须臾才开口道:「不认识啊!等你转来我才觉得我们真的是相见恨晚。」
那一剎那,我馀光瞥见予琦眨了好几次双眼,嘴角也有微妙的变化,清楚的表现出了……她在说谎。
我的心底分明知道事实,却还是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知,哪怕是谎言我都愿意相信。只是现在不同了,越是逃避,就越是给她机会得逞,我这样的行为只是在纵容她的任性行为。
该清醒了──无论是她还是我。
「你骗人,我记得你手臂上那道疤痕。」我逕自拉住她的手,捲起她外套的袖子。
丑陋的蚯蚓疤痕展露无遗,她的脸顿时惨白,嘴角的笑容已经不再维持。
「那又如何……以前我们认识又如何。」她甩开我的手,迅速拉下袖子遮住半截手臂。
「拜託你告诉我当年的情形,我已经不记得了,到底是你还是我辱骂了那个女生,那个我们曾经最要好的共同好友。」我紧抓她的手腕,一副急切的模样。
「那很重要吗?」她轻笑。
「很重要啊!当然很重要,我还想问你到底对沉一关和他妹妹做了什么事。」我激动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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