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住在原地,不停地眨着双眸看着他,只见他频频向我点头示意,我还不敢置信自己从小的梦想就是因为他而来的。
期待有天会有个人抱着一隻巨大泰迪熊或者是穿着泰迪熊布偶装向我告白抑或是求婚。从来都不曾思考过是因为谁有了这种念头,是因为被谁所影响而有了这种期待。
如果我们註定要在一起,地球是圆的,儘管绕了一大圈,我们还是都回了最初的原点相遇。
看着眼前着个衝着我傻笑的大男生,我的脑海中除了他的身影之外,其馀的什么也没有,我想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在不知不觉的中,他的一切已经侵佔了你的全部。
「所以你一直都记得……公寓房间那隻熊也是因为……」
我想起了魏予琦和我说的话,彷彿在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连在一起,一连贯的在我脑中播映,一种豁达、真相大白的感觉在我心中滚动。
「没有,那只是巧合而已。」他把小熊娃偶摆回去,正经八百的拍了下我的肩膀。
顿时有种遭晴天霹靂的感觉,才知道原来幻想被打碎是件相当残酷的事。
来人啊!给我一碗泪流满面啊──
已经来到眼眶的泪水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蒸发在空气中,鼻酸的感觉渐渐转变成气愤。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我衝着他大吼,恨不得上前掐住他的脖子。
在沉一关的欺骗下,结束了我一整天原本悠间的假日时光。连假第一天,我们匆忙地回到了我的故乡屏东,从早到晚发生的事情就像戏剧般的离奇,有哭有笑,有吵有闹,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
更不会忘记他。
预计在屏东待上三天的我们,努力珍惜现有的时光,无法预测未来会如何的我们仍旧乘上了乘走铁轨上的火车。沉一关和我妈的感情越变越好,甚至让我妈想认他做乾儿子,惹得我二哥是又好气又无奈;和爸的相处也不像头一天那般尷尬,他们会一起到后院种菜除草,一起聊天泡茶,我想最后就别说我二哥了,光是听见沉一关的一学生头衔便吓得把他当成神一样的膜拜。
而这几天,我拚命的在寻找一个喜欢上他的理由,是从何时开始,我的目光已经离不开他的身影?是从何时开始,他的一字一句都深深的影响着我?是从何时开始,这份喜欢已经蔓延到全身血液里了?
暗恋是什么?
不就是他进到你的视线范围中,你的目光就会一直跟着他走吗?
「我脸上有东西吗?」他常常这样问我。
「没有。」然而我每次都是先愣了愣,才摇摇头。
当他和老妈一起吃着水果、点心畅谈从前、浅谈未来的时候,我总是偷偷托着下巴看着他,见他时而疲惫趁着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掩嘴打了个哈欠的可爱举动,见他时而面对妈的问题產生尷尬时,双手交叉的彆扭。
好喜欢他。
当他和老爸一起到后院种菜除草,看见他戴着老爸给他的斗笠帽,儘管带着浓厚的乡下土味,但他只要甩头用衣袖擦汗,我就感觉魅力无穷,他和老爸一起聊天泡茶,明明是个新手,动作却老练的让我爸嘖嘖称奇,让我看得目瞪口呆。
好喜欢他。
明明回来家乡是两天前的事情,四十八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我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名为「喜欢」的定义,以及原因,只清楚着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没有人知道爱情是什么,所以当我们察觉的时候,得知的都是自以为的感情。
来到了连假第三天,早晨我和沉一关又去绕了绕我从小的幼稚园、小学以及国中,怀念着过往,阐述着点点滴滴,令人难忘的故事。他耐心聆听,嘴角不时的上扬,和煦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徐徐的微风吹拂我们的侧脸。
我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回到台北后只剩下一天多的相处时间,虽然嘴巴上很想说是捨不得沉一岭那个臭小子,但如果看着沉一关正收拾着他的行李,把属于他的一切从我的房间里头搬走,我恐怕会有点捨不得吧。
「你们真的要走啦?」妈哽咽地对着沉一关说,手还紧紧握住他的。
「是的,不好意思,阿姨我下次再回来看您。」沉一关矫情的亲吻了下我妈的额头。
「一关啊!来一下。」爸站在门内揹着手,呼喊着沉一关。
沉一关点点头,朝着爸的方向走去,我则是上前抱住了妈,不捨的说:「妈,我要走了哦,你和爸要好好保重身体。」
「傻女儿,你自己一个人住在外头才要小心,要不是有小关,我真的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台北。」
「放心啦!我半年前还不是自己一个人上去的。」我扯开嘴角。
「你还敢说,都不知道你这脑袋瓜是装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想法。」妈弹了下我的额头,脸上满是苦涩。
「妈。」我紧紧拥住妈的身躯,她身上的香水味曾经是我最厌恶的,现在却是我最想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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