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所有的感情终有一天会截断,而我们总是爱恋、怨恨、释怀、原谅,几种情感不停的轮回。所谓爱情、友情都会在某天消逝,而最后留下的又会是什么呢?不过是血浓于水的缘分。
他们相互拥抱,扑簌簌的眼泪直落在比的肩膀上,那是我头一次看见像个小孩子似的沉一关。面对世人,他可以无止尽的逃避、撒谎,或许他可以一辈子都装得埋怨,但,我想他也早已面对过自己的心。
眼前一幅最感动的画面,莫过于误会解开,原谅对方。
我看见经常对我口是心非的沉一关紧紧拥抱着沉妈妈,那就是长年的思念累积下来的情感吧!那就是想念却不敢承认的倔强吧!那就是多年揹在肩上的负担终于可以放下的解脱吧!
我的双手放在嘴边,喜悦的我也留着止不住的泪水,我更是开心得说不出半句话,想跟着上前亲吻他们、拥抱他们。
终于──一切都落幕了。
儘管有着尷尬隔阂,我和齐岳扬阿七还是处得相当愉快,每当看见他的笑容展露,若隐若现的酒窝显露在我的面前,我便莞尔。他说他不再想起前女友造成的那份伤痛,决心要放下过往,正面向前,也告诉我从来没把我当成替身看待,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还是那个我最初讨厌的臭小鬼。
而予琦和班上的关係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只是她不再被欺负,她对从前那些霸凌她的人更是宽宏大量的一笑置之,我想换做是我可能就衝上前抓着他们的头发,揪紧他们的衣襟审问一番了吧。予琦也告诉我她手臂上的那道疤痕是她为了救人而出车祸留下的,无论是真或假,我们都不再顾虑彼此,坦开心胸的畅谈。
至于高妍颐还是无法摆脱她那政治官员父亲的魔掌,但在学校的时候她是自由的,她不再为非作歹,不再当大姊头欺负同学,虽然班上许多人一直无法接受,我却相信着时间会带走从前的一切悲伤。
还有沉妈妈,在顺利和沉一关解开误会后,也见到了沉一岭和沉一梓,看着他们一家人圆满团聚,感觉那时的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外人,就算那是事实。
故事还没完结,沉一关仍然居住在我租屋处的隔壁,沉一岭偶尔会来借住几天,但大多时间他还是得为了大学课业回去;沉一梓小妹妹正勤奋的在医院復健,几次去探望她时,看见她汗流浹背、面容狰狞的模样,却在下一秒勇敢地扬起笑容。
校园里在没有沉一关的身影,他早上要到市区的某间大医院实习,经常实习到半夜甚至隔天才回到家。
过往的我们都不完美,再次相逢的我们也不尽然,但我们终于懂得,懂了再遇见的意义。
「欸,沉一关,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出门便遇上刚值完大夜班睡眼惺忪的沉一关,他二话不说被抓起我的手,将一个冰凉的物体放在我的手中。
而我顿了顿,低头一望──钥匙。
「如果我阵亡了,记得帮我打电话。」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没等我回应,便逕自进到家门内。
「喂……不是吧!」看着门扉被使劲关上,我只能摸摸鼻子将钥匙放进皮夹里好好保管。
现在想想,我也已经有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好好瞧见他了,自从那次看见他和沉妈妈温馨的画面以后,他便投身在实习医生的部分,有时擦身还会在他的身上闻到浓厚的血腥味以及刺鼻的消毒味。
从前甜蜜的时光到哪儿去了!
我盯着门,握紧拳头,心里想着:「好,既然如此,那就换我来行动!」
从前你总被我拒绝在心房外,这次换我攻进你的心房里了。
其实这栋大楼的隔音不算太好,至少是听不见隔壁欢爱淫秽的声音,好吧我隔壁也只住着沉一关而已。时常能听见的是他半夜匆忙出门的声响,偶尔会被吓醒,但大多时间已经习以为常的我睡得跟死猪没有两样。
只是最近深夜,梦乡里总会看见渐渐远处的沉一关的背影,他离我越远,我拚命的狂奔也追逐不上他的身影,伸手一抓,却只握住一把虚无,从梦境中醒来,只听见隔壁房门被关上的声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陪伴,而你不在,我却感到如此的恐慌。
妈妈有说,追男人是有技巧的,俗话说的好:「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我这人从小就被二哥锻鍊勤劳,虽然说是家中最疼爱的小妹,但也因为小时候太懒惰导致后面的人生……所以说,主菜还有送饭这种小事根本就难不倒我,重点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沉一关实习的医院是哪一间啊!
「市立那间啊!」
绝对是疯了,绝对是喜欢沉一关喜欢到疯了,我居然半夜打电话给沉一岭,就只是为了询问他哥实习的地方在哪儿。
「要怎么去啊?」我怯弱的问。
「无论如何你先让我好好睡一觉,早上我再带你去,我哥一定在忙病人也没空理你,就这样不要再打来了。」话才刚说完,他便狠狠的切断。
我听得出一岭口气中的愤怒,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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