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楚一整晚都没有回到药馆,这让六羽十分担心,整夜都守着门,彷彿是害怕哥哥迷了路而回不来似的,古权蝎也陪着她守着,两人静静的待到了早上,可六楚却还是一样没回来,此刻六羽的神色已经是苍白到了几点。
「古医生?」习惯早起的魏恆凌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推了下白框眼镜,轻轻皱起眉,问着:「你们……怎么这么早起来呢?」
古权蝎摇摇头,指了指一直守在门口的六羽,说着:「我们整夜都没有睡觉。」
「发生什么事了吗?」魏恆凌看向六羽,有些不解,等等……从昨天回来到现在,是不是都没看见六楚?难道是六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魏恆凌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是因为六楚吗?」
古权蝎点了点头。「六楚从昨天就一直没看见人,六羽担心……他是不是又被索非璘抓着了,整夜都睡不着觉,所以我就一直陪着他。」
「这样啊……。」魏恆凌走到了六羽身旁,轻轻揽着她的肩,哄着:「六羽,你要不要先去休息呢?换我来帮你看着六楚有没有回来好吗?」
六羽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摇摇头,魏恆凌见状,叹了口气,回眸看向古权蝎。「古医生,那么……你呢?需要先去休息一下吗?就让我陪着六羽就好了。」
古权蝎先是看了六羽一眼,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他的双手又开始在颤抖。「好吧……不然就麻烦你了。」他轻轻咬着下唇,浅笑
见着古权蝎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魏恆凌转而走向古权蝎,却被那医生给喊住停下脚步。「古医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魏恆凌皱起眉头
古权蝎一愣,有些慌张的摇摇手,浅浅笑着:「不、不不不,我没事的,可能是昨天有些累,又陪着六羽整夜未眠,所以才会这样有点精神不好,没事的,真的、真的!」才说完,古权蝎连忙跑回到自己的房里躲着,这倒让魏恆凌更加不解了
「恆凌。」身后的淡金发少女唤着他,口吻带着些许的疲惫
魏恆凌将身子转向六羽,问着:「怎么了呢?想休息吗?」
六羽用力摇摇头,一手拉着魏恆凌的绿色大衣、一手紧紧的揪着自己胸前的浅蓝色衣裳,说着:「哥哥……哥哥出事了,六楚哥哥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啊,恆凌?」
六楚出事?魏恆凌紧紧抱着六羽,哄着她:「没事的,六羽,说不定六楚晚些就回来了,嗯?别想这么多了好吗?」
「不!体内……力量,我体内的那股力量正向我叫嚣着!就跟、就跟之前哥哥忘记我,要追杀我的时候一样啊!」六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她着急的表情是魏恆凌从未见过的。「我不想要……我不想要再跟哥哥打架啊!我不要!」
魏恆凌一愣,脑子也不停的运转,边安抚着六羽。「乖,没事的,不然、不然我们现在去把谨璿他们叫起来,然后一起去找六楚好吗?」
六羽想也不想的直点头。
「不用叫了。」左冥佟有些懒散的声音从后头传出,他以指梳了下暗红色的短发,再用绳子将右额那过长的瀏海绑起。「好了,先说一下目前的状况吧?另外一个形体不见了?」
谨璿看了左冥佟一眼,前去魏恆凌身边和他换手,安抚着六羽的情绪。「六羽,没事的,我们去找六楚了好吗?」
「我刚刚看了一下,古医生……似乎身体也不舒服。」琉止是最后一个站到这里来的,因为他在出房间时有看见古权蝎脸色不好的撞进他自己的房内,才担心的过去看,岂知竟发现古权蝎浑身颤抖着,倒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
魏恆凌望了眾人一眼,有些凝重脸色。「我们去找六楚吧。」
「没意见。」左冥佟耸了耸肩
「走吧。」琉止的金眸看向六羽,担忧地问着:「可是六羽这样……有办法走吗?」
谨璿低首看了怀中的少女一眼,浅浅地笑着:「可以的,六楚是六羽最喜欢的哥哥,所以为了找哥哥,六羽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的对吧?」他轻轻哄着
六羽的身子轻轻一震,接着擦乾眼泪,抬头看他们,点头。「我们……去找哥哥?」
「是啊!去找六楚,六羽有办法跟着走吗?」魏恆凌推了下白框眼镜,柔声问着
「可以!」
待他们一行人走后,古权蝎才从房门探出头来看,幸好……昨天就先让盼亚远离他们回去找兽族了……。「可恶……。」双手不停颤抖着。「小齐真的又控制六楚了吗?」古权蝎低喃着:「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然在拖下去了。」
他自房内拿出一瓶试管,里头装的是鲜艳的绿色液体,他打开试管瓶塞,浅笑:「就让我在疯狂一次吧?」语毕,古权蝎一口气喝下那液体,双手不再颤抖,身体也感觉好了许多,只是……那头黑发却从发尾慢慢地……变成了褐色,他的身后窜出一条狐尾。「久违了……。」
古权蝎的嘴角轻轻溢出鲜红,他温柔地抚着自己的尾巴,浅笑──
久违了,十二年未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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