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无辜感到火大,让女孩子带回家、抱着别人不放,醒来却搞失亿,什么跟什么嘛!
「你都不记得了吗?你喝醉了,是早见绘里小姐带你回家的。」
听到她的名字似乎比网路推荐解除宿醉的偏方还有效,他立刻从弥留状态清醒过来。
「早见绘里?!你怎么认识她?」
「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我送她回家的,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啊!竟然让女孩子扛你回家。」
「真的假的?」
「而且刚刚更夸张,你竟然」
「怎么了?」
「没什么!反正你也不记得了。现在你醒了,应该可以自己上楼吧,早点睡吧!」
我跟本说不出口,反正酒醉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谢谢你,小隆。」
神奇地,从昭世口中说出的谢谢,好像具有魔力一般震慑了我的心,顿时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为了不要让昭世看到我泛红的脸夹,我转身衝回房间,顺便补上一句:「对了,我妈今天职夜班,明天才会回来,我先回房间了,晚安。」
我头也不回,就这样把这个一无所知的人晾在空荡的1楼,我知道这么做只是在迁怒,但是面对眼前的昭世,我对他的抱持不安的心情,我有太多疑问了,为什么当时我会梦到昭世?为什么当听到我的名字时反而抱得更紧?为什么我听到他的「谢谢」,心里会微微一颤?
当关上房间的门,我回顾过去1小时所发生的事,我发现我的举动就像是个假装是大人的小鬼,既成熟又幼稚。
出于对昭世生气感到后悔,我回到1楼时,灯已经关了,我听说喝热牛奶可以解除宿醉,所以热了一些牛奶给昭世。
「叩、叩。」
「昭世,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传出微微的回应。
「可以,请进。」
我看到昭世坐在床上,手撑着头倚靠在窗前的台子,眼神忧鬱地望着窗外,这样的画面宛如画一般,是如此吸引人,我承认这么说很怪,基本上一个男孩子看到另一个男孩子可以看到出神,坦白说这是第一次。
「我听说热牛奶可以解除宿醉,所以拿了一些给你。」
昭世接过热牛奶,并对我微笑。
「谢谢你,不好意思还让你这么做。」
「不会啦!我才应该道歉,明明你喝醉也不是故意的,我却迁怒到你身上,装个像大人一样,其实只是装模做样的小鬼罢了。」
「才不会呢!小隆很成熟体贴呢!」
听到他的讚美,我的脸红得比刚刚还红,但这次我没有逃避,让昭世看到我难为情的样子,因为我实在不想就这样离开,我的眼角馀光瞥见床上有一本书,那本书正是我送给昭世的《倒楣菊池》,这也突然让我再次想起今天没能看到电影的可惜。
这时换昭世打开话匣子了。
「对了,小隆,你明天有没有空?」
「应该有吧,毕竟我没有忙社团或补习,怎么了吗?」
「我想说,我们要不要去看《倒楣菊池》的剧场版,听说很搞笑呦!」
我想说反正也没事,所以就答应了。
「好呀,我今天本来要去看,可是票卖光了。」
「不用担心票的事,票我早就靠关係买到了!」
昭世的招牌微笑又出现了,这次是「表情超灿烂,其实很诡譎」的那种。
我当下没有多想,只知道明天要跟表哥看电影去。
回到房间,我继续念书,看到书桌前积满橡皮擦屑屑的数学讲义,我这才想起我有数学问题要问昭世,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看还是算了。当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我的心里其实很高兴,一方面是因为可以去看原本看不到的电影,另一方面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跟昭世在一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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