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爱情不及格,连友情也是。」
我以为我很了解一切,其实我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一个个离我而去。
是这样吧?
口口声声说我自私,自己却比我自私得更彻底。
最近,庭珊变得很奇怪,她似乎正渐渐地疏远我,我的耳边开始少了她聒噪的声音,熟悉的手机铃声不再响起,我们是否会这样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总感觉,身旁的朋友不再和往常一样接近我,庭珊是一个,而咏幸是另一个。
这是排挤吗?也许算吧。
我们曾经那么友好过不是吗?
我还是很无法置信,前些日子我们还那么热络,这些年我们打闹的是如此开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变成了这样,我真的已经搞不懂了。是否是我将自己逼迫得太紧才让我无法看清现实?莫非我又在自欺欺人了吗?又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的。
「子安,你教我这题好吗?」我们的关係突然从朋友变成了同学。
「好,这题只要套入这个公式就可以算出来了。」平稳地说着,我无法直视庭珊的双眼。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庭珊悄声的在我的耳边说。
我无法理解她这两句的意思,我做了什么值得她感谢,她又做了什么需要向我道歉?我不懂,我已经什么都不懂了。
我只是不愿去正视残忍的事实而已。
内心异常的平静,无论是谁都无法让我的心中的水波激起涟漪,我想,说不定那抹笑容可以拯救我。
转过身,我非常手痒的拿起我铅笔盒中的原子笔,朝着任昱捷黝黑的手臂刺了下去,在触碰的前一刻停止了手的动作。
「怎么,不刺吗?」他没有抬头看我,却有声音传出。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刺了会有心疼的感觉。」淡淡的道出,望着他的头顶。
他没有回应我,却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的双眸,对上他的眼,我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我的脸,须臾,我将视线移开了——我逃避了。
「杨子安,不要逃避我可以吗?」留下这句话,他无声地离开的座位。
上半身侧着,我的双眼紧盯着任昱捷桌上那些刻痕,鼻酸的感觉涌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了我、突然想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
「对不起。」
*
我一直以来秉持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自以为只要一直对你深信不疑就不会有任何错事发生,看来我大概是大错特错了吧。信任,有时候也不是维持感情的好语词。
「所以你到底在疑神疑鬼什么?」学长劈头就是问这一句话,在我陈述完我内心想法后。
「突然疏远,到底是什么意思?」呆愣着看着书籍的封面。
「与其在这边乱想你倒不如直接问她本人。」一语惊醒梦中人,或许是我一直活在自己编造的谎言当中。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样不会太直接吗?她会不会觉得我想太多?」紧皱眉头,闭上双眼。
「子安,你想太多了。」大掌轻轻的在我的手背上拍了几下。
「希望只是我想太多。」低下头,我静默沉思。
其实我只是自私的逃避一切,事实太残酷,总是让我摔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一整个下午,我和学长翘掉了所有课,不、正确来说是下午的课都请假了。
虽然害怕深陷学长的温柔,我却还是无法抵抗它的来袭,看来,我真的很自私。
在离开图书馆之后,我一直都忘不掉学长在我临走之前告诉我的话,我苦思了许久,却一直无法得到答案。
「可以请你还我当初我认识的那个活泼开朗的杨子安吗?」学长那时握住我的双手,清澈的双眸直盯着我看,恳求的语气让我狠不下心。
我到底哪里改变了?
*
回到家,盥洗完毕后、吃完晚饭后,将一切都打理好我才安心的以大字形躺在我的床上,看着纯白的天花板放空。
「姊,你有心事喔?」佑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
双肩抖动了下,我有点无言地望着他,叹声气道:「下次先敲一下门可以吗?」
「你有做亏心事吗?不然怎么会被吓到。」脸上带着嬉笑,那张史上无敌最欠揍的脸又再度重出江湖。
「杨佑霖,你是不是皮在痒?」怒瞪了他一下,翻过身背对着他。
「喂、跟你开玩笑的啦!」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听声音却可以知道他开始着急了。
我们是姊弟,虽然差了一点岁数,却依旧改变不了至亲的血缘这一点。
闔上双眼,跌入了黑暗的思考之中,虽然耳边听得见佑霖的求饶,我却还是悄悄的关闭了想回答的念头。
思考一切——未来、任昱捷的答案、致奕学长的问题、庭珊的话语,以及我自己内心深处那个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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