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之后,该如何重新拼回。」
倘若这残酷的事实就是所谓的结果,那么我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我会记得我们曾经那么好过。
「喂、谢庭珊,是我,任昱捷。」任昱捷尷尬地搔着头。
「怎么了吗?找我有什么事呢?」口气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犹如一隻乖巧的猫儿似的,而话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掩饰不住她内心的雀跃。
「我想跟你谈谈有关那天你翻阅杨子安笔记本的事。」抿了下唇,任昱捷脑中浮现起那日他假装趴在桌上睡觉实质上是在思考事情,却意外地听见班上闹哄哄的所有声响。
「有、有什么事吗?」语气突然显得心虚,胆怯的小声询问。
「你,为什么要让全班观看杨子安的隐私?」一开头就切入重点徵询。
「我也不想要这样……可是只有这样才可以打击安安、才可以、才可以让她不再喜欢你。」一字一句的尾音都是抖的,谢庭珊有多么胆战心惊,光是单靠着声音也能全然掌握。
「你有问过子安本人吗?你确定她真的喜欢我吗?况且你坐的位置离子安如此遥远怎么会知道子安在笔记本里写了有关我的事呢?」纵使任昱捷是带着微笑问完这些问题的却意外地让人感觉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再问我了!这一切都是咏幸跟我说的!」语毕,手机通话瞬间被切断。
任昱捷叹了一口气,他思考了许多办法,想来想去还是这种激将逼迫法最迅速也最有效,虽然对于鬼迷心窍的谢庭珊有些过意不去。
*
「就是这样。」交代完一切后他又再度叹了声气。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怯怯地问着,而当我听到那句「你确定她真的喜欢我吗?」心里头有一股用无法言语表达的苦涩感。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什么原因。」感觉着另一头的他正自大的在心里夸大自身。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并非我穷追不捨,而是他明显在说谎。
「助人为快乐之本!这样可以了吧?」敷衍般的回话,有些随便、有些无奈的感觉。
「对我说实话很难吗。」肯定句。
他支支吾吾老半天,净是扯了一堆令人无言或者是无法解释的回答。用四个字来说正是:「语无伦次」。
「不是很难说实话,是我怕说了你就不会再理我了。」似乎有些羞赧地说着,也不知道是何种因素让我不再继续追问。
我知道原因,但我逃避了。
掛断了手机,我将它丢到床铺上,捧着笔记本观看着每一页,当我整本阅读完后,我再度翻开至那页写有任昱捷以及学长名字的地方,伸出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奋力的将那页从笔记本上撕下,让它与其他纸张分离。
我不想当一个没有朋友、被排挤、被嫌弃的人,但我不得不当,说是逼不得已也好、心甘情愿也罢,我只是不想要有人再因为我而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了。
*
「咏幸,早安。」一踏进教室我便虚偽的打声招呼。
「安安,你早啊!你还好吗?」咏幸先是兴奋地向我回应,随后一脸担忧的样子。
「我很好,放心。」囅然而笑。
咏幸只是点头示意,便转回身继续认真的拜读着她手中的书籍。
深望着咏幸的背影,我努力勾起尘封已久的初相识记忆。曾经,传闻说过咏幸在以前学校的班级里遭受排挤,原因是非常不道德的长相呆板、课业优良、个性阴沉。
倘若咏幸是因为心中有所阴影所以想要报復,又何必把我当成攻击目标?又何必先前还扮演将近三年那假惺惺的友谊之情?
何况,我并无做出任何对于她感到歉意的事情。对于任昱捷提出的怀疑我会豪于犹豫的完好归还给他,因为我仍在寻找一堆藉口来欺瞒我自己。
也许十年后,我再回头观望过往的自己,我会嘲讽她,她的自私、她的自欺欺人都令我嗤之以鼻
有些事,我明明认清了背后残酷的真实,却依旧愚蠢的深信着表面那好的假象。我在逃避,我知道。
「咏幸,有些事我不想说出口,但请别做得太超过。」我淡淡的道出,不考虑咏幸是否有听见。
「……好。」只听见她错愕的应了声。
*
「学妹,你也该醒醒了吧。」致奕学长第一次不再亲暱地喊出我的名字,而是以基本礼貌称呼。
「致奕学长,我一直都很清醒啊。」翻阅着书籍,我用平稳轻松的口吻说。
「别再骗自己了,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你都在逃避。」压下我故意挡住学长正脸的书籍,学长锐利以及咄咄逼人的语气都让我感到惊恐。
微微抬起头对上致奕学长的双眸,恐慌的盯着学长眼里映照的我的身影,心中满是紧张与害怕。为何你们如此相似,总是能将我看透。
「我没有。」摇晃着脑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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