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喜欢你吗?」还记得,那日课堂上你坐在我身后悄声问着我。
心中马上浮现一行字——我知道,但我不想说。
我们都恐惧着某件事的发生,所以我们都欣然选择了逃避。
「喂,任昱捷,你找我有事吗?」口气显得有些冷漠,或许是方才被佑霖那个臭小子给激怒了。
「也没有什么啦,就只是突然想跟你聊聊天。」电话那头的他感觉有些靦腆害羞,和平常在学校里见到他有些许的不同。
「要聊什么?你浪费你家的电话钱打给我就只是为了要聊天吗?那在学校的时候干嘛不找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有点口无遮拦、不经大脑思考地说出这么长串的话。
「讲话别这么毒舌,好啦!我打来其实不是想要找你聊天的,我如果说实话你会笑我吗?」他胆怯的询问着。
「你是不是吃饱太间啊?说吧。」我有点无语地慢慢皱紧眉头等待下文。
电话那头沉默的许久,透着电话的传递我能微微听见一些捶打声,以及吸气吐气这种舒缓情绪的声音。
我独自猜着数十种理由,只是当我用任昱捷的逻辑去揣测时,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我自认对他这种乐天型的人摸索得很足够,可当我换成他的立场去想的时刻却只能打退堂鼓。也许是因为我毕竟不是他,他的行为模式可能就和我相像,都那么捉摸不定。
「任昱捷、任昱捷?」轻声呼喊,试探着他是否还在电话那一头待着。
「我在。」镇定的语气。
「你打给我是为了什么?」我疑惑地再次提出了问题。
「因为、因为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可能你就是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并不是谁想任意模仿就可以成功的,也正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才会让我这么犹豫不决却又无法撒手不管。
「你、你神经病啊!」娇羞地怒骂一声后便迅速掛上电话。
假如现在眼前有一面镜子,那么镜子中的我铁定是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茫然状态。
当意识慢慢恢復冷静,倏然想起方才自己又犯下了一件糗事。或许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或许他之后会接上一句「那是骗你的啦!」我却紧张害羞到匆忙掛上了电话,不留馀地的切断联系。
*
我并不需要爱情,却也无法缺乏它——矛盾。
「子安,你之后要选哪一所大学啊?」副班是个亲切负责任的女生,私底下却也经常被烦恼所困而来寻求我的协助。
「我还不是很确定呢,不过可能会留在南部吧。」莞尔一笑,我看着副班长一脸忧愁的神情。
「那你知道班上其他人要去哪吗?」她向我投射一种无辜求助的眼光。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双手合掌致歉,我有点无奈的勾起嘴角。
「这样啊!不过我有听说有北部知名篮球学院的教练来我们学校挖脚呢,听说任昱捷有被邀请,子安你跟他感情不是挺好的吗?帮我探听一下吧,我要做个纪录。」她紧紧抓住我的手,疯狂地向我鞠躬。
「婷婷你别这样,我找机会帮你问问看。」抑制她的举动,我向来最受不了的是别人的请託。所谓吃软不吃硬就是在说我这种滥好人。
这条讯息犹如晴天霹靂般着我席捲而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任昱捷可能未来可能消失在我的生活圈中的事情会让我遭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或许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我的一根支柱、一个安心的依靠。
我不敢想像毕业后失去你的日子,但我也无法预料到,没有你我依旧可以把生活过得很精采。
在高中生活仅存的一个月内,校方对于控管我们高三的学生已经举起双手表示无能为力,不、是放宽限度。
毕业后的学测在高生考生中,是一场无法打败仗的战争,或许我该改的更加精准一些,是对一部份抱持着极高的升学上进心的考生,而我,就在这一小部份中。
我没有崇高远大的志向,但我有一颗从不认输的心。
如果说有些人只要麵包或只要爱情而不需要另外一者,那么我就是麵包爱情都必须两者兼顾。但是还未到结局,我却无法百分之百确定。
过于自信,是我获取悲惨下场的原因。
「又再臭脸了。」一句欠揍的话语传进耳中。
「喔。」单音应声。
「我觉得我有天会被你给臭死。」他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的捏住鼻子。
「反正一个月后我们就要说再见了。」我无谓的耸耸肩,仔细阅读着我手中的书籍。
「讲话干么那么酸,你又知道我们以后不会见面了。」他突然像个小女生,又是嘟嘴抗议、反驳,又是装作生气跺脚。
「白痴。」我掩嘴窃笑。
「我白痴你就笨蛋啦!」他总是用一脸无害的表情面对我。
你是否总是暗示着我,我们是天生一对?
「欸、任昱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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