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头中年男人无理取闹的话语,许浣笙只能沉默。
她静默几秒,才幽幽叹息道:“十月怀胎生我的,是妈妈,照顾我长到八岁的,是哥哥。恕我直言,在我的人生里,您唯一参与的过程,只是在性交中得到高潮后射出了几滴精液,请不要用这种话来绑架我,神明的目光不会被表面蒙蔽,我也一样。”
如果被爱过,她当然会爱他们。
可是仔细数来,在教会的那九年,她连自己父母的容貌都记不清。
唯一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哥哥。
在给她的信中,哥哥有时候会带上一张照片,想让她看看他所处的世界,告诉她这个家没有抛弃她,还有人在想念她。
回忆涌入脑海的瞬间,许浣笙心烦意乱,她不等父亲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看向旁边被她话语震撼到的哥哥,勉强扯了扯嘴角:“吃早餐吧,哥哥。”
“好······”许羡收回手机,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开始吃面条。
妹妹的话,似乎有些过于直白。
可是她没有说错。
父母好像从一开始就被利益蒙蔽双眼,妹妹诞生的那年,是父母事业的上升期,他们把刚断奶的婴儿丢给六岁的儿子照顾,让他们的童年,就只有一个住家保姆的陪伴。
妹妹很小很小的时候,学会的第一个词汇,是“哥哥”。
更别说,妹妹被教会带走后,父母发现她能给家里带来的利益有多大。
妹妹是父母与合作方谈判时偶尔提及的圣女许浣笙,从来不是许遥。
吃过早餐,许浣笙看向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哥哥,“哥哥今天有空吗?”
“有,怎么了?”许羡立刻回答,顺手将自己还在震动的手机改为静音。
首都商圈里的公子哥们有个小群,许羡是其中一员,周末时候,他们会相约去郊外放松放松。
练练骑术,打打高尔夫,聊聊这一周的新鲜事,晚上再去酒吧玩玩。
可这些活动在许羡眼里,比不过和妹妹独处更让他快乐。
“我要去首都教会,哥哥陪我去吧。”许浣笙眉眼弯起,终于露出笑容,“应该不会很久,完事以后我想去看电影。”
“好,那我先去换衣服。”许羡立马应下,刚才被父亲扰得阴霾一片的心,也在看到妹妹甜美的笑容之后变好。
闲暇时候,许羡更喜欢穿休闲服,脱下严肃刻板的西装,暖色调的衣装让他看上去更符合他的年纪。
也就更帅了。
那种充满朝气和活力,阳光而又温柔的帅。
不过仅限于在妹妹面前,出了家门,许羡还是冷着一张死人脸,眼中的冰雪,只有在看向妹妹时才会消融。
他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没兴趣,心里只有妹妹最重要。
这样的表现,无疑戳到了圣女最变态的爽点。
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哥哥。
去首都教会的路上,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许浣笙悄悄把手覆在哥哥握着档杆的手上。
“怎么了?”许羡侧头看向妹妹,头顶的红灯还有九十多秒,足够他和妹妹说几句话。
许浣笙勾唇,“哥哥今天很帅,想亲一下。”
听到妹妹又说他帅,许羡头顶差点冒出蒸汽。
红着脸又被妹妹蛊惑,正准备亲过去,余光扫到头顶的电子抓拍,连忙又摆正身体,“有抓拍,会、会被拍到的。”
许浣笙用指尖勾了勾哥哥的手背,话语压低时更像蛊惑:“哥哥,相信我,不会被拍到的,亲亲我。”
圣女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许羡抿唇,终究还是没能抵抗妹妹的诱惑,调整一下安全带,飞速在妹妹的小嘴上偷得一口香。
好可爱,妹妹好可爱。
嘴巴也软软的,亲起来好舒服。
随后,一路上,只要遇到红灯,许浣笙就会让哥哥亲她一下。
等到来到首都教会,许羡下车的时候走路姿势略显奇怪。
亲妹妹,把他自己亲硬了。
还好休闲裤足够宽松,稍微遮掩一会儿,等那根不听话的东西软下去就好。
许浣笙提前通知过修女,这个时候简正在教会门口等着他们。
见到许浣笙下车,简行了一个问安礼:“圣女,主教在里面等您。”
“嗯。”许浣笙简单回答,顺手拉住试图在外边等她的哥哥,带着他往教会中走。
“遥……浣笙,哥哥进去会不会不太好?”许羡虽然步子动了,但话语还带着犹豫。
许浣笙瞥他一眼,话语平淡:“谁会说闲话?”
下意识的,许羡觉得,妹妹这句话应该是“谁敢说闲话”。
他顺从地跟着妹妹进了教会,礼堂前方是十位主神的神像。
似乎得到了什么神秘的指引,许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妹妹侍奉的主神,爱欲之神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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