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礼拜六有没有空?」下课后我问伯灿。
早死早超生,这件事还是快点解决比较好吧。
「怎了?你要约我?」
「恩,我想找你去一间餐厅吃饭。」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可是有无限个「怎么可能」,美好的假日怎么能让边伯灿那傢伙毁了呢?
「唉呦难得欸,庄琹竟然要约我。」他得意洋洋,好像我约他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对啦,有没有空?」我不耐烦。
「那间餐厅能不能带狗啊?吃完饭可以顺便遛狗。」他用手抓住下巴,沉思着什么。
「应该不行吧,又没差,遛狗的机会多的是。」我突然有些心虚,没想到那个白痴竟然那么快就相信我。
「好啦,让我考虑一下。」
「还考虑,你以为被我约的机会很多吗?」我催促着他快点做决定。
他先是叹了口气,一副很勉强一样,「好吧,看你可怜,我就大发慈悲接受你的邀请。」
「这么委屈乾脆不要去好了。」我瞪他。
「不知道是谁刚才苦苦哀求,怎么才刚答应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
「我哪有苦苦哀求,你眼睛瞎了?」我反驳。
「那间餐厅的地址是什么?」他转身拿出笔和纸看着我。
「名片送你,中午十二点整到餐厅,不要迟到。」我把名片丢到他桌上。
「谢啦,我会假装期待一下。」他露出白牙笑,像孩子般天真。
我的罪恶感又来了,这样骗他真的好吗?
那天林孟璿出现在那,他会不会生气啊?
设想一下,如果被骗的人是我,我一定会立刻走人。
我是不清楚伯灿队林孟璿的感觉是什么,但是被骗的感受一定很不好吧?
我真的要为了帮林孟璿而欺骗他吗?
但是林孟璿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不是她,就不会解开我对旻辉的误会,也不会让我跨越那条界线。
怎么办,我都答应她了才临时后悔。
我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此时我突然想起昨天在星空的情形,林孟璿约我和旻辉,之后又藉着理由先走。
对了!如果这样做就行的通了吧?
一来算是给伯灿一个交代,二来也让他们有独处的时间,不就是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吗?
边伯灿,你千万不要恨我啊,至少我会去会合,只是比较早离开而已。
只剩两天就星期六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欸庄琹。」
星期五傍晚在公园时,那恼人的声音又响起。
「你真的是阴魂不散欸,都已经星期五了你又想干麻,难道不能给我好好放个假吗?」我转身对他翻白眼。
他解开时灿的锁链,看着牠跑去找其他狗玩。
「我只是想提醒你明天不要睡过头,那么兇干麻?」他没有像平常那样闹我,只是淡淡的说,看不出半点情绪。
「喔,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迟到。」被他这么一说,又让我开始心虚。
「蠢。」他丢下一个字就离开。
感觉,怪怪的。
他好像变个人似的,从爱笑的白痴变成冰山。
还是我太兇吓到他了?
但怎么可能,他平常被我这样兇也没怎样,不可能突然心灵受创吧?
这人真是??????
「喂,你的白牙勒?」看他忧鬱的坐在草坪上,我走向前关心。
白牙可以说是他的特徵吧,每次他笑时总是会出没,看起来也格外灿烂。
「刚才还兇巴巴的骂我,现在怎么又变的很体贴一样啊?你该不会有人格分裂吧?」他瞪大双眼指着我。
「白痴。」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不到几分鐘马上恢復原状。
「每次都骂白痴,不能创新点吗?」他伸伸懒腰,还打了大大的哈欠。
「还说别人,你不也每次都『欸庄琹』的,不知道的人还可能以为我姓『欸』名庄琹勒。」
「哈哈哈,姓欸很特别耶,哪有什么不好?」他捧腹大笑。
「屁啦,如果你姓欸,就会是欸伯灿,不觉得整个很蠢吗?」自己都笑成那样了还说很特别?存心当成笑话听嘛。
「你觉得我的姓怎么样,很特别对吧?」他转移话题。
「喔是喔,你不是说姓『欸』很特别吗?我觉得欸伯灿比边伯灿更特别欸。」我对他翻白眼。
「姓欸还不错阿,欸很常出现好吗?边也是阿。两个都很好啦哈哈。」他又开始大笑。
「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啊?你笑点很低欸。」我摇头显出无奈的样子,他真的没救了。
「你看『欸』又出现了!你刚才说了欸记得吗?」他像发现宝藏般惊奇。
明明已经快高中毕业了,却还是像孩子一样幼稚,成熟在他身上根本没有看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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