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琹,早安。」当我正准备上桥时,我听见旻辉在后头叫住我。
「早安。」我转过身。
他今天穿着长袖学校外套和长裤,这让我想到,我好像没看过他穿高中的长袖制服。
国中时除了在图书馆那次,我每次在他们班外面偷偷看他时他也都穿长袖长裤。
但是这样令人纳闷的举动似乎随着升上高中而消失了。
「我们一起走吧?」他走到我身旁。
「恩。」这样的好机会,怎么可能拒绝?
由于冬天的关係,河水涓涓细流、磊石遍布;公园的草坪看起来没有春天那样的生意盎然;偶尔会有阵阵或强或弱的冷风吹来。
一路上我静静的观看着周遭的景色,或许是想让自己分心,但还是会忍不住偷看旻辉几眼。
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我跟旻辉两人单独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以前,我只能想尽各种方法只为了看他几秒鐘。
现在,无论我想怎么看他,甚至是跟他聊天都没问题。
我还记得之前每节下课我都会趴在走廊的围墙上看他打篮球,一看就是整节下课,就连上课鐘打了也还要同学把我硬拖进教室。
望着他随着篮球起伏的身影,我总会想,为什么我们的距离总是这么遥远?
为什么不能,在更近、更近一点?
反观现况,他不再遥不可及。
「庄琹,你吃早餐了吗?」正当我思忖着要聊些什么好,他开口了。
「还没。」我说。
「我也还没。」他说,「那要一起?」
「你不怕被传间话吗?」我指的是吕絜安的事,毕竟他们好像还没对眾人交代清楚。
「别担心,我们是假装在交往的事早就传出去了。」他一脸轻松。
「那,就一起吧。」我微笑。
他带我到学校附近一家新开的早餐店,顾客并不多,也正好合我的意。
「你想吃什么?」他拿着菜单问我。
「你先点阿没关係。」我说。
「恩,好吧。」他点头。
这的确很像在做梦,但眼前这个跟我一起吃早餐的人真的是旻辉。
以前的我,一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冷静的面对,会彻底的疯掉。
但是现在,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羞赧的心情,好像不再那么强烈。
是因为时间久而麻木了?
还是喜欢旻辉的感觉变调了?
我不敢断定。
以前跟现在,差别好大。这是我从刚才到现在特别有感觉的。
「我好了,换你点。」他连笔带纸给我。
「谢谢。」礼貌性的回覆后,我没犹豫太久便点好餐点:温奶茶和巧克力厚片。
「社团成果验收日快到了,你们社团准备好了吗?」他问。
「恩,总算是及时赶上了。」我说。
「我记得孟璿也跟你同社?」他有些不确定。
「恩。」果然还是会在意她吧?
「真倒是挺奇怪的,她一向不喜欢会付出太多劳力的社团。」他不解。
「见怪不怪,这种程度也还好。」为了喜欢的人她大概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吧?
「是喔。」他似乎对我的话感到疑惑,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你为什么会喜欢种花?」
此时我的奶茶和他的红茶送来了,我拿了根吸管戳破塑胶模喝了几口。
「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妈之前得过忧鬱症吧?」我向来不大会跟别人提及家中的事。
「没。」他喝起了红茶。
「我国一的时候我妈的病情很严重,偶尔甚至会出现自残的倾向。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妈辞掉原本的工作在家休养,也重拾年轻时种花的兴趣。看着那些植物日日接收能量,一天天长大,我妈也感受到满满的生命力。于是病情就日渐转好,现在几乎是痊癒了。」
「原来种花有这么大的力量啊??????」他听的一呆一愣的。
我耸肩,「真的很不可思议,或许大自然本身就具有疗癒的效果吧。」
「这也难怪你为什么会喜欢种花了。」他把装有巧克力厚片的盘子推到我前面,「吃吧。」
「谢谢。」
吃完早餐后他陪我走到我们班的楼层。
「那就送你到这了,掰掰。」他挥手。
「谢谢你,掰。」我也挥手。
等他转身走远后,我才走到教室。
「欸庄琹,你跟江旻辉什么时候感情变这么好啦?」才一进教室伯灿就挡在我面前问。
「关你屁事。」我白他一眼。
「好心关心你欸兇屁。」他一脸无趣的让路给我。
我本来要过的,但还是看了他一眼。
他左手上的石膏还没拆掉,但似乎恢復的很顺利。
「干麻?」很不巧的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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